“那我接著说。”

李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时是初见欧阳锋的时候,我和龙姑娘跟他交手,都被他打伤,点了穴道,不得动弹。这时候,贵派的甄志丙不知为何来到了山谷中,见到龙姑娘不能动,就起了邪念,意图对龙姑娘不轨,幸亏我及时喊破,龙姑娘才保住清白。”

丘处机等人听了,怒不可遏,立即出去,將赵志敬甄志丙两个人提溜著回来,扔在地上。

“孽障,还不跪下?”

甄志丙见了小龙女找上门来,嚇得脸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跪都跪不住,趴伏在地上,丘处机见了,心中已然明白李岳所言非虚。

而赵志敬,见丘处机发火,知道定是李岳和杨过说了自己不好的话,於是转头面向王处一,大声狡辩道:“师父,莫要被这二人骗了,杨过这小畜生,心肠坏的很……”

“住口,你的事待会再说,先料理了这个孽畜。甄志丙,你昨夜做了何等丑事,还不从实招来?”

“我……我没有……他们诬陷我的,我没碰龙姑娘。”

丘处机怒火衝天,一脚將甄志丙踢了个仰面朝天。“我何时跟你提龙姑娘了?你已不打自招,还有何狡辩?”

“不……我没有……”甄志丙已经是彻底乱了方寸,六神无主,只知道来回重复这一句。

李岳从行囊里取出一物,扔在甄志丙面前。“你看这是何物?”

原来是甄志丙昨晚落下的腰带,这是一条全真派制式的腰带,全都一模一样,而这条腰带上,绣著一个“甄”字。起因是甄志丙有次练剑时不小心把腰带甩到了烛火上,燎出了一道黑痕,弟子替他洗衣服时,用针线绣了一个“甄”字,掩盖住了烧痕。甄志丙非常喜欢,多次向师兄弟们炫耀这条腰带,还因此被丘处机训斥过,因此很多人都知道这条腰带。

甄志丙见了腰带,面如死灰,无话可说,匍匐在地,抱著丘处机的腿,哭著求饶。“师父,徒儿一时鬼迷心窍,犯了错事,师父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一时糊涂啊……都是赵志敬,都是他,他为了爭下代掌门之位,抓了我的把柄,他蛊惑我去山谷抓杨过寻仇,也是他诱导我犯错的,弟子才一时糊涂没忍住诱惑,都是他……”

“住口!”赵志敬脸色大变,急忙狡辩:“是你早就贪恋龙姑娘的美色,见了人家被点穴道,就乘人之危,与我何干?哦,定是你平时就嫉恨我,才胡乱攀咬於我,我……我羞於你为伍!师父,各位师叔,他污衊我,他污衊我呀!”

“够了!”丘处机怒喝一声,打断二人互相指责,还嫌不够丟人吗?

丘处机一脚將甄志丙踢飞,对小龙女说:“龙姑娘,是我全真派对不住你,我將这孽畜交到你手上,隨你处置!”

小龙女举起手就要打死甄志丙,但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甚是可怜,內心一软,终归饶了他一命,只重重一脚踢在甄志丙的丹田,废去了他的內功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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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废了他武功,就饶他不死吧!”

甄志丙虽然疼的呲牙咧嘴,还是连忙像捣蒜一般磕头。“谢龙姑娘饶我性命!”

这时孙不二一个起跃来到甄志丙身前,厉声说:“龙姑娘心慈仁厚,她饶得你,可全真戒律饶不得你。甄志丙,你犯下淫戒,还犯了欺凌弱小、乘人之危多条戒律,更兼你欺辱的是古墓派弟子,你死有余辜!”

说完一掌拍在甄志丙的额头上,甄志丙两眼一翻,一命呜呼。

孙不二是全真七子里脾气最火爆的,何况她身为女子,最看不起那些姦淫採的勾当,所以一下就了结了甄志丙的小命。

当丘处机等人听到古墓派三字,恍然大悟,非常理解孙不二为何如此气愤。

孙不二是师父王重阳最小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所以难免对他关爱的更多一些,孙不二也是最为敬重师父。而王重阳与林朝英是爱而不得的一对冤家,这事旁人不知道,身为王重阳的徒弟,他们七个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难免为师父感到遗憾,並且王重阳临终时也交待,要他们帮著看护古墓派的后人。

想到此处,丘处机王处一几个,更是羞愧难当,只觉得对不住已经仙逝的恩师。所以对孙不二掌毙了甄志丙,自然毫无异议,只觉得打的轻了。

孙不二又看向赵志敬,冷冷道:“你更是个卑鄙齷齪的,杀你脏了我的手,你自尽吧!”

赵志敬颤抖著说:“这些都是他污衊我的,没有真凭实据,不能杀我呀!”

丘处机说:“现在杀了你,倒是我们不教而诛了。也罢,你自去柴房关著,等我一一审问你的徒弟,连带杨过的事,都查明清楚了,好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去吧!”

赵志敬充满恨意的偷看了杨过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丘处机他们五个,排成一排,向小龙女赔罪,小龙女仍是淡淡的模样,说:“既然罪魁伏诛,人死帐消,就这样罢了。姓郝的道士打死孙婆婆那笔帐,也算一併勾了。”

李岳说:“事关龙姑娘的清誉,此事还是严加保密为妙。”

“这是自然,除了必须稟告给掌教师兄,此事绝不会再有旁人知道。”不只是小龙女的清誉,这对全真派来说,也是丑事,全真的人自然不愿意张扬出去。

小龙女思量了一下,说:“杨过的事,既然是个误会,不如让他重回全真派吧,你们可不能治他的叛教之罪。”

“全真与古墓派渊源深厚,过儿到古墓派深造,当然不算叛教。”

丘处机一口答应,甚至可以说喜出望外。杨过毕竟是他徒弟的遗孤,这次杨过受了冤枉,他心中已是非常愧疚,现在能够弥补,还为时未晚。

而杨过则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小龙女,喃喃道:“姑姑,难道你不要过儿了吗?”

小龙女那一颗多年平静无波的心,因杨过而起了涟漪,又因杨过而归於沉寂。此刻,她只想一个人回古墓,旁的人再也不想见了。

杨过留在了全真派里,李岳和小龙女结伴下山,回到草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李岳將一只山鸡烤好了,送给小龙女,一个人去到了小溪边坐著,愣愣的出神,偶尔还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细心的小龙女发现,李岳今天已经好几次这个样子了,於是来到李岳身边,问:“李公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岳撇了撇嘴,尷尬的说:“嘖,第一次杀人,有点不习惯。”

今天是李岳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杀人,欧阳锋临死时那血乎剌剌的样子,总在李岳脑子里出现,让他头疼乾呕。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能强行不去想它,等一閒下来,那种感觉就又涌上来。

小龙女说:“我第一次杀人时,却不会这样。”

“额……可能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吧!”

大多数人第一次杀人,都会有不適感,小龙女自己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能理解李岳。看著李岳难受的样子,生性凉薄的小龙女,突然觉醒了那刻在女性基因里的母性光辉,暗想著怎样帮他好受一些?

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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