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公孙盗书
三人从井底狭窄的石洞中走出来,外面却是一个宽敞一些的地下溶洞。
借著井口投下来的微弱光线,看到在不远处的石缝里,有个人形的生物,正蜷缩著瑟瑟发抖。靠近一看,原来是个老太婆,只不过她双手双脚都扭曲变形,衣衫襤褸……也不能说衣衫襤褸,根本就没有衣衫了,只靠一些树叶树皮编制的“衣服”,勉强遮挡身体。头髮掉光,脸上和身上布满了陈年的伤疤……
人类,真是生命力顽强的生物啊!
“咦?公孙姑娘你看,这个人是不是跟你有点像?”
“啊……?”
公孙绿萼如遭晴天霹雳。哪里像了?我怎么能像这个怪物呢?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杨过闷闷的说:“一点也不像啊!”
公孙绿萼连连点头,还是杨大哥有眼光!
“你看这眼神,你看这鼻子,不像吗?”
公孙绿萼连连挥摆著双手,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像,不像,真的不像!
那老太婆的穴道被老顽童点了,李岳走上前,先解开了她的哑穴。
“你是谁?”
那老太婆恶狠狠的说:“想必你们是公孙止那老贼派来杀我的吧?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这你倒是想错了,我们是来找公孙止麻烦的,无意间到了此处!”
老太婆眼中突然看到了希望,连忙说:“原来不是公孙止派来的,是我误会了,误会了!你们救我出去,我帮你们对付公孙止,他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他所有弱点我都知道!”
“公孙止的武功是你教的?你究竟是谁?”
“唉!说来我还是公孙止的原配妻子,可是那个禽兽他丧尽天良,用诡计谋害我,將我手脚打断,扔在这枯井里,十几年来人不人鬼不鬼,若我能出去,誓要杀了这禽兽,你们救我出去啊!”
公孙绿萼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喃喃的说:“你说……你是谷主的……原配妻子?”
“是啊,老身就是公孙止的原配妻子,也是绝情谷前任的谷主。只要救老身出去,杀了公孙止,谷中的財宝秘籍,你们隨便取……”
“你……你是……我娘?”
“嗯……?”
裘千尺闻言,看向这漂亮少女,刚才就觉得眼熟,现在细细看来,可不,眼睛鼻子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裘千尺终於確定了心中猜想。
“你是……绿萼?萼儿啊……我的好女儿,为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哇……”
一是与爱女多年后重逢,二是自己逃脱生天有望,让裘千尺激动不已,失声痛哭。
“娘啊!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以为你死去多年了!”
公孙绿萼也不管裘千尺身上又脏又臭又恐怖,扑上去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亲娘,母女俩抱头痛哭。
“公孙姑娘,前辈,久別重逢是大喜事,咱们还是先脱身出去再说吧!”
“好,好,咱们出去,出去。”
裘千尺连连应道,十来年了,如猪狗一般苟且偷生,今天终於能重见天日了。公孙止老狗你等著,我裘千尺,又回来了!
“我先为前辈解开穴道。”
李岳上前,俯下身在裘千尺身上点了两下,替她解开了全身的穴道。
可能刚才顺著绳子滑下来时,身体扭动的原因,在李岳附身解穴的时候,怀中藏著的一封书信露出了一角,信封泛黄,上面的字露出了半个,依稀是个“求”字。裘千尺看见了,认出是熟悉的笔跡,心头一震,面上不动声色。
公孙绿萼解开自己的外袍,刚想脱下来给裘千尺披上,李岳说:“公孙姑娘,大可不必!”
说著从行囊里掏出一件外衣,扔给了公孙绿萼。
杨过斜了李岳一眼,有你不早说?故意的是吧?吃公孙姑娘的豆腐是吧?话说你这百宝囊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有没有底?
杨过背起了裘千尺,回到井底,先將裘千尺放下,然后拽了拽绳子。
“小师叔,我先上去,再拉你们上去。”
杨过爬出井口,见老顽童正在井边蹲著,一动不动的盯著绳子看。
“周老前辈,你就……一直这样看著?”
“当然了,愿赌服输嘛,说让我看著绳子,我就看著绳子,我老顽童最讲信用了!”
“小师叔说的看著,也不是这个看著。”
“哎呀我想怎样看就怎样看啦!怎么李兄弟还没出来吗?”
“后面,马上。”
其实周伯通早等的不耐烦了,他还从没在一个地方待过这么久呢。
公孙绿萼也爬了出来,两人合力拉拽绳子,把裘千尺提溜了上来。
然后再把绳子扔回去,李岳最后一个上来。
此时已是黄昏,可多年不见光的裘千尺依然觉得阳光刺眼,用手捂住眼睛,好大一会才適应过来。
“小师叔,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天色晚了,今夜先养精蓄锐,待到明日会师新婚宴,捣匪巢,定叫他地覆天翻!”
老顽童拍手叫好,明天肯定很好玩,但是今天先不跟你们玩了,蹲的身上生锈了都。
“李兄弟,今天我先找地方玩会去,明天肯定到哈!”
“周大哥,明天可不能失约,你要不来,我,还有师兄、蓉姐姐,我们性命可就危险了。”
“放心放心,我老顽童最讲信用的!”
老顽童跑走了,杨过背著裘千尺,李岳负责警戒,公孙绿萼带路,来到山庄中偏僻的角落里,一片低矮的房子前。
“这里是废弃的库房,极少有人来,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夜吧!条件简陋了些,还请杨大哥和……小师叔……不要见怪!”
还没过门呢,就急著改口了?
“没事,有个休息的地儿就很不错了,多谢公孙姑娘。”
“哪里哪里,是我该多谢你们,救出了我娘!”
房里都是一些破旧的家具、农具等杂物,布满了灰尘,杨过隨便挑了间房屋,进去拍打出一块乾净地方,就躺下休息。李岳住他对面,把唯一一间还算乾净宽敞些的屋子,留给了母女二人。
公孙绿萼又溜去厨房偷了些吃的,给李岳杨过送了些,然后伺候裘千尺吃饭。
“啊,多少年没吃过人吃的东西了,都忘了什么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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