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气初期的修为很快便得以巩固。
那道横亘在从初期到中期的瓶颈，在海量“灵气”的冲刷下，几乎没有造成任何阻碍，便被轻鬆衝破。
然而，他的“窃取”行为，虽然在宏观上悄无声息，却在最精密的微观数据层面，留下了无法被抹除的痕跡。
数据中心的it运维团队，很快发现了一个诡异现象。
“李总，”一个年轻的运维工程师指著屏幕上的一组数据，对他那已经有些神经衰弱的主管李卫东说道，
“您看，这是a-13號到a-18號这六组超算伺服器，它们的『能源损耗比』，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总是比理论设计值高出0.0137%。
这个数字非常稳定，稳定到……像是一个固定参数。”
李卫东推了推厚厚的眼镜，凑到屏幕前。
看著那条几乎拉成一条直线、却始终高於正常水平的能耗曲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反覆践踏。
这个误差，小到可以被归为“环境影响”或者“设备老化”，在任何审计报告里都不会成为问题。
但在他们这些追求极致性能的顶尖运维工程师眼中，一个无法被解释、无法被修復、却又长期稳定存在的bug，简直比伺服器宕机还要让他们抓狂。
“所有排查都试过了？”李卫东的声音有些沙哑。
“都试过了。”工程师一脸的生无可恋，指了指旁边厚厚一沓的排查日誌，
“我们重启过，更换过电源模组，甚至把其中一台伺服器拆开，用显微镜检查了所有的电容，都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一接通电源，这个该死的『0.0137%』就会准时出现，比我的工资还准时。”
他们用尽了方法，试图找到这个“能量窃贼”，却始终一无所获。
最终，在又一次通宵排查无果后的清晨，整个团队精疲力尽地瘫倒在会议室里。
李卫东看著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又看了看屏幕上那条纹丝不动的能耗曲线，长长地嘆了一口气，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在结案报告“问题根源”一栏，刪刪改改了半个小时后，最终写下了几个让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字：
“原因不明，现象稳定，暂不影响系统运行。初步推测，疑似与本栋大楼地下复杂的『量子场』环境效应有关。””
然后，他將这份报告和那个无法被復现的bug编號，一起归档，上报备案。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办公室楼下那个机房角落里，那个被他私下里腹誹为“神棍”的陆顾问。
正满意地感受著体內又壮大了一分的雷灵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呼出了一口带著淡淡电光的浊气。
“0.0137%吗……”陆凡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不多不少，刚好是筑基期神识所能引导的极限，再多就会引起能量流的宏观不稳了。”
“他们的设备还真是精密。”
他端起身边小桌上的保温杯，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不过，既然已经突破到了链气中期，神识的强度和韧性都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看来，下次可以再大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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