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束用餐，准备给马戏团增添一点器材

猫咪的听觉能力约为人类的3至4倍，相对人类而言，其听力范围更广且对高频声音更敏感。

当小汤姆的竖著尾巴，跳上院中的大树之时，在场的其余三人也听到了小巷外传来沉闷的皮靴声。

老人顿时脸色一变，快步走到树洞旁，拉下电闸关掉了电烤箱的电源。

“听脚步声应该是巡逻的铜帽子，”他低声说，“別担心，例行检查而已。你们继续吃，表现得自然点就行。”

这时，几个穿著青黑色制服、头戴著一顶帽檐是铜製的黑帽子，脸上掛著蒸汽面罩的治安官走进这个小庭院。

他们正是老人口中所谓的“铜帽子”，隶属於治安局，维持城內的治安以及负责日常的巡逻事宜。

蒸汽面罩遮住了嘴巴，故而领头的那个治安官说话的声音有点嗡里嗡气。

“例行检查，公民，这里是否有未经登记的蒸汽设备？”

老人摘下护目镜，拍了拍自己的裤腿，从容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旁一个看起来像是蒸汽装置的铁疙瘩，將其展示给铜帽子看：“队长，这里只有这个故障不断的蒸汽锅，六年前就已经完成登记了，您看，当时刻的编號还在上面呢。”

领队的“铜帽子”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那个装置上的编號，也没有通过手里的金属板进行核实，然后看了一眼还在小口喝汤的萧蓉鱼和差点被麵包噎死的李维。

想了想，最后他在老人递过来的一个装满食物的大纸袋，和询问一对看上去没啥威胁的正在用餐的小年轻之中选择了那个大纸袋。

领头的“铜帽子”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纸袋，面罩下似乎发出了一声模糊的、近乎满意的咳嗽声。

“外面情况不妙，內务部已经发通告了，这几天不要出去采蘑菇。”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朝身后的同伴挥了挥手，带著同样装束的铜帽子像来时一样，迈著沉重而规律的皮靴步伐，转身走出了小庭院，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迷宫般的小巷深处。

直到那“噔噔”的声响彻底听不见了，院子里紧绷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

老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肩膀鬆弛下来。他走到院门边，侧耳倾听了片刻，又谨慎地探头向外望了望，这才轻轻掩上本来敞开的木门，虽然关不关根本没多大意义，掉漆的木门根本挨不住皮靴一脚猛踹。但关门这个动作显然体现了老人的谨慎。

“好了，暂时没事了。”他走回来，脸上恢復了之前的温和，但眉头却微微蹙起，“还好，这些『铜帽子』也吃不惯治安局食堂里的蒸汽饭菜，偶尔趁著巡逻之际来我这里討要点麵包黄油、蘑菇浓汤解解馋。”

“难得有点好吃的，他们一般情况下也就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耽误自己偷偷用餐的时间。”

这时，李维因为吃得太快，把美味的麵包给噎在喉咙里，努力了半晌也咽了下去，憋得满脸通红，红色的脸蛋跟绿色的头髮相得益彰，配上背后半金属化的大树，画面十分抽象。

萧蓉鱼顺手抄起一把老人修理机械用的羊角锤，赶紧用力敲击李维的背部，她认识李维已经快半天了，行为举止已经有些同质化。

接著往小丑先生嘴里硬灌了半碗她喝剩下的蘑菇汤，这才让李维把麵包给顺下去，成功完成拯救。

“得救了！”李维大口喘著气，眼泪汪汪地流，在脸上划出两条黑色的泪痕，好不容易才顺过气，哑著嗓子说：“我差点就成为第一个被真正美味麵包噎死的小丑了......那会让观眾们退票的。”

老人看著他这副狼狈相，忍不住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慢点吃，小子。好东西得细品，像你们这样狼吞虎咽，简直是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