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监控器里看不到一个小丑

“当然！”

“我可是这场演出的主角，”李维自信的咧著牙齿衝著已经被藤蔓所淹没的萧蓉鱼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顶用气球捏出的紫色猫帽戴在头上，与紫色大衣的顏色极为搭配。

“记住，最好的打劫方式永远是出乎人的意料！”

“只要出人意料，那么观眾就一定会牢牢记住你。”

李维迈著有些变形的猫步，轻鬆的顺著充满白色迷雾的內部人员通道走向金库。

哪怕无数个安装在走廊天板和墙壁上的蒸汽摄像头360度无死角的拍摄，也无法阻止小丑的舞蹈。

一个不在犯罪现场翩翩起舞的小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小丑。

金库在地下，而地上的监控室里，一群被留在银行里的职员正紧张的看著面前的监控屏幕。

蒸汽摄像头的工作原理跟萧蓉鱼老家的电子摄像头完全不一样，但拍出来的效果却是大相逕庭，除了帧数有点低以外，通过监视器还是能正常观看到进出人员的面部显著特徵。

但现在，在场这几位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目瞪口呆的看著空无一人的內部通道的地毯上，出现一个接一个淡淡的脚印。

要不是大量的蒸汽充斥在银行內，让地毯都吸饱了水分。

恐怕即便是眼尖的蒸汽债券售卖员也发现不了视频中的地毯上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淡淡的脚印，如同有人正通过这条安防措施严密，寧可错杀也不会放走一个人的蒸汽灭杀走廊，走向金库大门。

“快，赶紧切换金库那边的摄像头，金库现在还不能出事，”职业生涯跟银行牢牢绑定的大鬍子经理满头大汗的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果断要求监控管理员立刻几台监视器的视角全切换到金库大门那边。

在內忧外患的压力下，只有他还能保持暂时的镇定，其他人都开始考虑一旦城墙被突破，他们是不是就得像传言中的那几座被攻破城墙的市民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特有的流民，为进入一个拥有城墙和极高防御的新城而开启死亡率极高的走线之旅。

当然，走线的前提是在这次灾难中先活下来，只有活人才有资格走线，死人只配成为腐肉聚合体的一部分。

“噗呲噗呲”冒著蒸汽的监控屏幕上，金库看上去安然无恙。

厚重的、布满复杂齿轮和压力阀的蒸汽金属大门前，空无一人。

正当银行经理鬆了一口气，打算把刚才所看到的脚印归结为蒸汽摄像头解析度不高这个问题上，准备在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前提下向市政府建议以后安装那种从异世界来人身上搜出来的电子高清针孔摄像头。

不但小还不用布置线路，连安装位置都不用留，有一个手指大小的位置就行，听说內务部那群鬣狗的身上都已经配备上了这种设备。

然而，还没等经理將他额头的汗珠抹去，诡异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大门侧面的控制面板，一个需要特定密码序列和物理钥匙才能操作的精密装置（密码和钥匙双保险，通常一人掌握钥匙一人掌握密码，严格一点的银行还用启用掌纹或是眼睛虹膜验证，但这在蒸汽为主的世界不太现实，通过蒸汽往眼睛里灌入来確定开门人的信息，这也实在太消耗经理的眼球），它的保护盖突然自己弹开了！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盖子打开，准备操作。

但是，监视器前的眾人，別说是人了，就连一根头髮丝都没有看到。

紧接著，面板上的数字按钮开始有次序的自行下陷，槓桿无人操纵却自行滑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需要插入並在密码完成输入的同时进行转动的物理钥匙孔，仿佛被无形的钥匙插入，凭空旋转了起来！

“鬼！是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