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他仓吏和劳工围了过来,见是麻堂腊,各个站在边上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等著,等老爷我官復原职,定要你们好看。”麻堂腊见討不到好,只好一跺脚,拿起装著六千三百石秋粮的储物袋,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户司衙门。
身后,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声。
出了户司衙门,麻堂腊见到对面小酒楼,便径直走了进去。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伙计热情地上前问道。
“叫你们老板小鬍子出来见我,我还有些帐要和他算一算。”麻堂腊背著手说道。
“客官是否搞错了,我们老板不叫小鬍子。”伙计一脸疑惑地问道。
“怎么,想赖帐,不见我?”麻堂腊接连碰壁,已是脸色铁青。
伙计更加疑惑,找来了一个酒楼老杂役。
“是麻大人啊!我们酒楼的前东家胡老板,被神龙城来的官员抓去审问,把您通过酒楼收钱的事一股脑地都说了。那些官员让城主衙门没收了胡老板的全部资產,胡老板走投无路,已经把酒楼盘给了我们现在的东家了。”
麻堂腊如遭雷击,之前夏粮之时,酒楼“营收”颇丰,只是还没分成,就被都察院官员盯上;本以为已经逃离了危险,没想到如今血本无归。
麻堂腊怒气冲冲地回到私宅,只是一进屋,感觉室內温度比平时低了。
“怎么回事?连个壁炉都烧不热。”麻堂腊带著慍色问向管家。
“老爷,自从您调职后,西北城衙门的人曾来家中,说您的公房少了很多家具和物资,把那些公炭都收了回去。前几日烧的炭,还是小的自己攒下的。”管家一脸无奈地说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麻堂腊怒不可遏,不过此时发脾气,已然无济於事。
本打算住一晚再返程的麻堂腊,心灰意冷,当天下午就离开了西北城,带著麻六,往矿区返回。
回到矿令衙门后,麻堂腊把领取的六千三百石粮食交给了吴忠心,然后破天荒地请了三天假,躺在床上睡觉。
曾经的西北城户司主事麻堂腊跑了一趟曾经的衙门,居然领不来全额的粮食。
这个笑料很快传遍了整个矿区。
不过麻堂腊没有介意,三天后,他每天按时上下班,只是不办事不吵闹。
其他官员痛斥麻堂腊矫情,只有江流淡淡地说了句“麻大人是水土不服嘛。”
不过麻堂腊带来的六千三百石秋粮,让整个矿区过冬的粮食得到了著落。
吴忠心按照惯例,给官员和矿民们放了三天冬假。
这三天,是用来让眾人准备过冬粮食和生活物资的,毕竟矿区的深冬,极其寒冷。
放假第一天一早,江流就被潘顏的小调声吵醒了。
江流之前怕被人说閒话,按照其他官员的做法,在洞穴前室的侧壁再挖出一个小臥室,供潘顏使用。
“小顏,你平时很少哼小调呀,有什么好事么?”江流问道。
“大人,今天是冬假第一天,也是矿区集市的赶集日。我去年发配到这里时刚赶上,可热闹啦,一会,我们去看看?”潘顏笑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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