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侧过头,对著身旁的陈兆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兆阳师兄,你看。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隨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学著你穿身道袍,装模作样了,莫不是也像你一样要入化劲了不成?”

听到陈兆阳要入化劲,现场的其余人都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议论之声更加大了。

李景涛一边说,一边观察著姜忘,他在那副墨镜上停留了片刻,隨即,他仿佛看透了什么,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了。

他看清了。

那副宽大的墨镜后面,那人的双眼,是闭著的。

“呵。”

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原来是瞎了。”

他看著姜忘,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怜悯。

“可惜了,本来还想在论武的时候,亲手领教一下你那刚猛无儔的明劲呢。”

“不过这样也好,当个瞎子,至少能找个好藉口,躲过最后一天的论武。不然,真要是在台上被人打得满地找牙,那可就不好看了。”

李景涛那番充满讥讽的话语,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他身后的几位年轻人,如董思成等人,皆是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显然对这种当眾的言语挑衅有些不悦。

“景涛,住口。”

陈兆阳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他上前一步,先是对著陈国忠和张敬尧两位长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標准的抱拳礼。

“陈师伯,张师伯,晚辈陈兆阳,有礼了。”

他的姿態无可挑剔,那份发自骨子里的尊重,与李景涛的桀驁形成了鲜明对比。

隨即,他的目光转向姜忘。

那是一道平静,却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他没有像李景涛那样审视,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敌意,只是平静地看著,仿佛在確认著什么。

“这位,想必就是兴武乡的姜忘师弟吧。”

陈兆阳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久仰大名。”

这番话,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意外。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以陈兆阳如今在年轻一辈中的地位,能让他说出“久仰大名”四个字的人,屈指可数。

这已是极高的评价。

李景涛见状,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言,只是又冷冷地瞥了姜忘一眼,那眼神里的挑衅,丝毫不加掩饰。

一行人不再停留,陆续走进了会展中心的大门。

然而,梁正宏与关敏二人,却不著痕跡地落后了几步。

他们走到姜忘面前,神情有些复杂。

“姜师弟。”

梁正宏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沉稳,带著几分干练。

“我知道,我们立场不同。但那天的事,我跟师妹,都欠你一句谢谢。”

关敏也点了点头,那双英气的眼睛里,露出了真诚的欣赏。

“谢谢你,帮我们抓住了陈虎。”

“举手之劳而已。”姜忘平静地回应。

梁正宏摇了摇头。

“我跟师妹后来復盘过。你当时,应该是故意將陈虎引走的吧?”

“那种情况下,若是在早餐店那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动手,一旦陈虎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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