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中世纪欧洲魔法界”为核心,向外延伸出数个主要分支:【妖精叛乱】、【教廷的猎巫行动】、【《国际巫师保密法》雏形】、【主要魔法家族势力分布】等等。

每当宾斯教授念出一个枯燥的日期或事件,伊莱便会用【万法之书】瞬间处理这些信息,然后將其转化为一个简洁的关键词,精准地填入思维导图上对应的位置。

甚至他用不同顏色的墨水,將各个事件之间的因果关係、人物之间的裙带关联,清晰地標註出来。

原本枯燥乏味、杂乱无章的歷史事件,在他的笔下,变得如同有了生命般,构建出了一幅清晰的歷史脉络图。这不仅仅是在记录,更是在分析、在解构、在將整个魔法史的骨架,烙印进自己的脑海里。

这堂课,对別人而言是催眠曲,对他而言,却是完善自己知识体系的绝佳机会。

一旁的赫敏在记录的间隙,无意中瞥见了伊莱面前那张堪称艺术品的羊皮纸。她瞬间被吸引了。

她看著伊莱用流畅的线条將“1289年国际巫师大会”与“妖精对魔杖使用权的持续抗爭”联繫起来,並在一旁標註了“核心矛盾:权益与歧视”的字样。又看到他將几个看似不相关的纯血家族的联姻,最终指向了“对魔法部席位的早期垄断”。

赫敏的眼中,迸发出了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的光芒。

这……这才是真正的学习!不是死记硬背,而是將知识內化、重组,洞察其背后深层的逻辑!

伊莱展现出的这种宏观的歷史视野和强大的信息整合能力,让她感到了由衷的震撼与一丝崇拜。

她感觉自己以前的学习方法,就像是在捡拾沙滩上的贝壳,而伊莱,却是在绘製整片海洋的地图。

时间在宾斯教授那永恆不变的单调语调中缓缓流逝。当课程即將结束时,宾斯教授像是想起了什么,习惯性地问道:“那么……关於刚才讲到的『血腥男爵巴纳巴斯』颁布的第一条法令,有谁……还有什么疑问吗?”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鼾声作为回应。

“很好。”宾斯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宣布下课。

就在这时,一只手举了起来。

是伊莱·沃森。

宾斯教授浑浊的幽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课堂上被人主动提问了。

“沃森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教授,我没有问题。”伊莱站起身,声音清晰,瞬间惊醒了教室里不少睡得正香的学生,

“我只是对您刚才讲的內容,有一点小小的补充和见解,想与您和同学们分享。”

他拿起自己面前那张画满了思维导图的羊皮纸,用一个简单的漂浮咒,让它缓缓地飞到了宾斯教授的面前。

宾斯教授低头看去,他那半透明的身体在看到羊皮纸上那清晰的脉络和精准的分析时,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电流。

“教授,我认为,巴纳巴斯的第一条法令,其核心並非如课本上所说的『为了限制本地狼人的活动』,”

伊莱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其更深层的动机,是为了打压当时唯一能和他家族抗衡的、以驯养和庇护狼人为核心势力的布莱克伍德家族。这一点,从法令颁布后第三年,布莱克伍德家族领地內的银矿被强行收归巫师大会所有,就可以得到佐证。这本质上是一场以法律为武器的政治倾轧,而非单纯的物种管理。”

他的这番见解,旁徵博引,鞭辟入里,瞬间將一段枯燥的歷史,变成了一场充满阴谋与博弈的政治大戏。

宾斯教授彻底愣住了。

他看著羊皮纸上那清晰的推导过程,又听著伊莱那振聋发聵的分析,他那沉寂了数百年的、属於歷史学家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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