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飞鸟澪这边就算是星期日也没有停止对怪谈的调查。

书桌上摆满了各种可能跟如月车站相关的书籍。

她独自坐在书桌前,屏幕冷光映照著她毫无表情的脸,指尖无声滑过触摸板,瀏览著某个热度飆升的帖子。

发帖人【零式繚乱】详尽罗列了裂口女的各类传说版本,甚至附上了昨晚涩谷袭击案的模糊现场照片和目击者证词摘录,行文风格狂热却条理清晰,像个现场归来兴奋不已的怪谈考据宅。

她的目光扫过帖子前排,一个名叫【不是任何人的某人】的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人冷静驳斥了模仿犯罪论,犀利指出受害者伤口非人力所能为、那个巷子只有一个出口,裂口女的突然消失违背物理法则等关键疑点,最终结论指向裂口女这一怪谈真实存在。

飞鸟澪的指尖停住了,一种突兀的即视感攫住了她,明明这两个帐號的遣词造句风格截然不同,她却从【不是任何人的某人】那完美的逻辑推理中,嗅到了一种熟悉感。

她的视线在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帐號间来回移动,瞳孔微微收缩,一个清晰的念头浮上心头——有一个幕后黑手,或者说一个隱秘的组织正在把怪谈真实存在的认知一点点塞进公眾的意识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飞鸟澪站起身,拿著手机走到客厅。

飞鸟雫正侧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地看著午间档的狗血肥皂剧,手边还放著一袋吃了一半的薯片。

“姐姐,”飞鸟澪將手机屏幕举到飞鸟雫面前,平静地说道:“你能通过警务系统的渠道,查询这两个帐號的ip位址或註册信息吗?”

飞鸟雫下意识挠了挠肚子,视线艰难地从电视剧里纠缠的男女主身上移开,看向妹妹的手机屏幕。

她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髮,打了个哈欠:“啊……你说这个啊。澪,不是老姐不帮你,只有確认帐號发布者涉嫌散布谣言破坏信用、或进行其他犯罪行为时,警方才能申请许可追踪ip位址,隨便查询是违法的哦。”

飞鸟雫坐起身,语气稍微认真了些:“目前来看这只是民间私下的討论,顶多是有人透露了些未被公开的现场细节罢了。这种热度过几天就会散的,没必要这么严肃啦。”

飞鸟澪沉默地收回手机,姐姐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她不再多说,转身走回房间。

与此同时,中央区图书馆学习区。

学习会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九条莲正懒洋洋地刷著手机。

他也刷到了关於裂口女热度最高的帖子,看风格確实很像幽灵帐號自发配合裂口女事件进行的舆论操纵。

不过幽灵帐號的取名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如果是九条莲自己操控的话就不会额外修改標记帐户的名字,而是完全模擬標记帐户过往言论进行发言,幽灵帐號的手笔还是有点刻意了。

不过九条莲並不担心有人能察觉到幽灵帐號的真相,毕竟谁能想到网络上跟你討论日常生活的沙雕网友其实也是一个怪谈呢。

哪怕是官方势力意识到这一点,最多也只会觉得有人在故意炒作怪谈的话题,不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子人、阴谋论者还是末日生存狂都有可能自发加入其中,又如何能分辨出来浑水摸鱼的幽灵帐號呢。

归根结底,就算有人隱约察觉到了这些帐號的异常性和统一性,產生了某种怀疑,但又无法通过任何方式追踪和证实,他们始终无法接近真相,更別说窥探真相的一角了。

“哇,涩谷那边昨晚好像出事了?”九条莲打开新闻软体,状似无意地將手机屏幕转向对面的两位女生,上面正是关於裂口女袭击事件的报导,“听起来真嚇人啊。”

小林诗织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屏幕,语气平淡地下了判断:“涩谷十字路口?那种地方晚上龙蛇混杂,大概率是哪个精神不稳定的模仿犯吧,或者极道弄出来的新恐嚇手段。这些媒体就喜欢夸大其词,吸引眼球。”

二宫小夜子则被新闻配图里那打了马赛克的事发现场和“剪刀”、“撕裂”等词汇嚇得一颤,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笔记本,小脸微微发白:“裂、裂口女……是真的存在的吗?好可怕……”

“安心啦安心啦,”九条莲收回手机,笑著摆了摆手,语气轻鬆得像在討论天气,“就算真有,她大概也只会在半夜找落单的人问问题吧。像我们这样阳光明媚地在图书馆学习的好学生,安全得很。”

不过九条莲又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后隨口一提:“不过小林同学说的也有可能,说不定就是什么变態搞的鬼。所以小夜子同学,晚上还是儘量別一个人在外面逗留太久哦。”

小夜子用力点了点头,显然把这话听了进去。

学习会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小林诗织和九条莲针对几道难题的解法进行了效率极高的討论,二宫小夜子则努力地在一旁记录和消化。

夕阳西斜时,学习会才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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