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点。

他写下了一道密令。

“传令下去,加大对钦犯孙寒的搜捕力度,提其首级者,赏万户侯!”

封赏的力度,比李二的还要大。

他要让孙寒死。

必须死在李二发现真相之前!

李二啊李二。

你做梦也想不到吧。

你心心念念要杀的,是你亲儿子。

你费尽心机要培养的,是別人家的种。

这盘棋,老天爷都在帮我长孙无忌啊!

……

逻些城,布达拉宫。

昔日松赞干布的王座上,坐著一个身穿玄甲的年轻人。

孙寒。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著黄金铸就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殿之下,文武分列。

岳飞,李存孝,辛弃疾,一个个煞气腾腾,甲叶上还残留著未乾的血跡。

张居正,刘伯温,神情肃穆,站在文臣之首。

“吐蕃,已成过去。”

“自今日起,这片高原,以及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將归於一个新的国度。”

他站起身,俯视著殿下的眾人。

“国號,孙!”

殿下眾人,齐齐单膝跪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衝破宫殿,响彻整个逻些城。

孙寒抬了抬手。

“张居正,严嵩。”

“臣在。”

“三日之后,祭天,登基。”

“所有事宜,由你二人筹备。”

“臣,遵旨。”

孙寒没理会他的吹捧,继续下令。

“岳飞。”

“末將在!”

“把松赞干布,还有抓到的那些吐蕃贵族都给朕押上来。”

岳飞领命而去。

很快,一阵哭嚎和铁链拖地的声音传来。

松赞干布被两个铁鹰锐士粗暴地推搡著,踉蹌著进了大殿。

他曾经的王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血污,头髮散乱,哪里还有半点讚普的威严。

在他身后,是一群同样狼狈的吐蕃贵族。

在这群俘虏的中间,有一个人,將头埋得很低很低,身体不住地发抖。

房玄龄。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大唐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房相。

竟然会像个牲口一样,混在战俘堆里,被押上一个反贼的宫殿。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要来观什么战。

现在好了,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他不敢抬头,生怕被孙寒认出来。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孙寒不认识他,能把他当个普通的吐蕃人给放了。

“孙寒!”

一声暴喝,打断了房玄龄的胡思乱想。

松赞干布挣脱了士兵的束缚,双目赤红地盯著王座上的那个年轻人。

“你这个大唐的逃犯!卑鄙的窃贼!”

“这里是我的王城!那上面是我的位子!”

“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他嘶吼著,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疯狂。

孙寒从王座上走下来,一步一步,来到松赞干布面前。

“你的位子?”

孙寒轻笑了一声。

“在你五十万大军被我二十万人衝垮的时候,它就不是你的了。”

“在你拋下你的子民,从战场上逃跑的时候,它就不是你的了。”

“王座,只配强者拥有。”

他伸出手,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脸,像是在安抚一条不听话的狗。

“而你,太弱了。”

“噗!”

松赞干布一口血喷了出来,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

他指著孙寒,手指哆嗦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寒不再理他,转身走回王座。

他重新坐下,用一种审视的姿態,扫过殿下那群俘虏。

“你们呢?”

“还有谁,觉得朕不配坐这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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