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整个朝堂都炸了锅。

求亲?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意味著吐蕃彻底臣服了。

李世民看著那份国书,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他挥了挥手,让太监將国书呈上来。

看完国书,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他暂时放下了怀疑,毕竟,房玄龄安然无恙,就是最好的证明。

“此事,容朕与眾卿,商议之后再议。”

“你们,先退下吧。”

……

长安城外,官道上。

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混在使团队伍中,缓缓驶向那座雄伟的城池。

车厢內,房玄龄看著对面那个穿著胡商衣服,脸上贴著大鬍子的年轻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你当真要进去?”

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

“孙寒,你回头看看。”

房玄龄掀开车帘一角,指著窗外。

官道两旁的田地里,绿油油的麦苗长势喜人,有老农赶著牛,用著新式的曲辕犁,脸上满是笑意。

“这都是你的功劳。”

“曲辕犁,精盐,马蹄铁……你让大唐只用了不到一年,就有了盛世的模样。”

“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房玄龄的声音里,带著恳求。

“你很有才华,这一点,老夫佩服。”

“可你为何,非要与大唐为敌?与天下百姓为敌?”

“收手吧,只要你肯归顺,老夫拼了这条性命,也会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以你的功劳,封侯拜相,並非不可能。”

他说的情真意切。

在他看来,这才是对所有人都最好的结局。

孙寒没有看窗外,他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房相,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他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开口。

“可你有没想过一个问题。”

“一个贼,闯进你家,把你家的东西都偷走了。”

“他用你家的米,做出了香喷喷的饭,分给街坊四邻吃。所有人都夸他是个大善人。”

“然后,他回过头,对你说,你看,我让你家变得多好,所有人都吃上饭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这个贼呢?”

孙寒放下茶杯,抬起头。

“房相,你说,这个道理,它对吗?”

房玄龄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一身的道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都成了笑话。

是啊,东西是偷来的。

这份盛世的根基,是建立在对一个年轻人的无情掠夺之上。

房玄龄的脑海里,闪过自己离家时,妻子为他整理衣冠的场景,那句“夫君,早日归来”,言犹在耳。

他本是为国出使,如今,却成了引狼入室的罪人。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將他淹没。

马车,在长安城门前停下。

外面传来鸿臚寺官员迎接的声音。

“房相。”

孙寒的声音,將房玄龄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还记得吧?”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让自己看起来,还像个大唐的宰相。

“一个月。”

“这一个月內,老夫什么都不会说。”

“好。”

孙寒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房玄龄被鸿臚寺的官员,眾星捧月般地迎走。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混在队伍里的“胡商”。

孙寒站在原地,抬头看著高大的城墙,和墙上那面迎风招展的“唐”字大旗。

长安城的喧囂,混杂著食物的香气和人声的嘈杂,涌入他的鼻腔。

熟悉又陌生。

他回来了。

以一个反贼的身份,一个敌国之主的身份,回到了这个曾经將他弃如敝履的地方。

他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

一丝冰冷的笑意,在他嘴角绽开。

我,孙寒,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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