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求见父皇。”

长孙无忌满意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至於这笔买卖能为长孙家带来多少利润,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

太极宫,甘露殿。

李世民的脸色很难看。

户部尚书,清河崔氏的家主崔授,正站在他的面前,口若悬河。

“陛下,国库空虚,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与那孙寒的交易,款项巨大,户部实在无力承担啊。”

“不如,暂缓一二?”

李世民抓起桌案上的一卷竹简,狠狠砸在地上。

“放屁!”

“国库空虚?”

“朕用孙寒的法子,弄出了精盐,弄出了曲辕犁,大唐的税收比往年翻了三倍都不止!”

“钱呢?”

“钱都去哪了?”

“是不是都进了你们五姓七望的口袋里了?”

崔授躬著身子,不为所动。

“陛下息怒,帐目都在这里,清清楚楚。各项开支巨大,確实所剩无几。”

他这是揣著明白装糊涂。

李世民气得胸口起伏。

这些世家门阀,就是大唐身上的毒瘤,割不掉,也剜不去。

他们享受著改革带来的红利,却不愿意为国分担半点风险。

“滚!”

李世民指著大殿门口。

“回去告诉他们,这笔钱,他们出也得粗,不出也得处!”

崔授行了一礼,慢悠悠地退了出去,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他一走,房玄龄从偏殿走了出来。

“陛下,何必与他置气。”

“这些世家,盘根错节,暂时还动不得。”

李世民揉著发痛的额角。

“玄龄,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朕要是当初留下孙寒,何至於受这帮国贼的气。”

他又想起了那个年轻人。

房玄龄沉默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

“陛下,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固太子之位。”

“国本不稳,则朝局动盪,更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

“立嫡立长,乃是祖宗之法。”

李世民长嘆一口气。

“承乾……他太让朕失望了。”

话音刚落,內侍黄门进来通报。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李世民皱了皱眉。

“让他进来。”

片刻后,李承乾一身朝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看著他。

今天的李承乾,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

没有了那股阴鬱颓废之气,腰杆挺得笔直。

“起来吧,何事?”李世民的语气不冷不热。

“父皇,儿臣听闻,朝廷欲与盘踞吐蕃的逆贼孙寒交易,却苦於无人主持。”

“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为大唐分忧。”

“请父皇准许儿臣前往剑南道,主持此事!”

他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李世民愣住了。

房玄龄也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为了一个伶人要死要活的太子吗?

李世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盯著李承乾看了很久。

这个儿子,总算说了句人话。

总算,有了点储君的样子。

虽然,比起孙寒,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去剑南道,路途遥远,且十分凶险,你不怕?”

“为大唐计,儿臣万死不辞!”

说得好。

李世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长孙无忌的影子。

那只老狐狸,无利不起早。

但他不在乎。

只要能让承乾振作起来,只要能换回大孙的那些技术。

他可以容忍长孙无忌在里面捞点好处。

“好。”

李世民缓缓吐出一个字。

“朕准了。”

“你舅舅长孙无忌,会与你同去,从旁协助。”

“谢父皇!”

李承乾大喜过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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