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系统嚇了一大跳,在他脑中蹦躂了一下。

沈疏明感觉脑袋莫名一沉,他沉默了,这系统…还特么是有实体重量的啊。

他忍不住摸了摸脑袋,不会超重压坏他的脑子吧,值得深思。

系统完全不知道宿主在想什么,苦口婆心地劝:

【宿主亲亲,他都不乾净了,烂人一个!我们不能和这种人玩。】

“玩?”沈疏明品味了一下这个词,秒懂了,禁不住挑眉笑。

“小爱,你这种思想很不纯爱啊。”

“我可是很正经的在想,怎么让寧王再受一次苦。”

系统羞愧:【原来是这样么…我、我以为你对寧王…】

沈疏明:“你骂得好脏。”

他缓缓扣出一个问號,“还有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我在什么地方给了你这种错觉吗?”

这也太恐怖了。

【因为你说...你觉得攻一喜欢你...】系统小声逼逼。

它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消化了好久,並万分不相信,比起喜欢攻一看上去更想杀了宿主亲亲的样子。

沈疏明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说了是觉得嘛。”沈疏明估摸著给出標准,“六分肯定吧。”

说话间,朝会结束,沈疏明叩拜行礼过后,隨大流的往宫门口走。

准备开始古代打工人的一天,忽地被人拦住。

“全福?陛下有事找我?”

看著喘著气追上来的全福,沈疏明眉梢一扬,打趣道,“看来以后,我都可以走慢些了,免得公公一直追我。”

全福嘴一张,看上去很想骂点什么的样子,可看了他一眼居然忍住了。

一副忍气吞声的憋屈表情对他说,“沈大人说得是,且隨咱家走吧。”

说著全福微微侧身,摆出请的姿態来。

只想赶紧把人给陛下送过去。

谁知,等了半天,沈疏明没动,反而围著他绕了两圈,全福茫然的抬头。

就见沈疏明摸著下巴作思考状,“宫中可有糯米?来一把的话大內总管会不会换人。”

全福开始思考,假传圣旨杀了他,老奴会死吗?

考虑到陛下肯定也会杀了他,全福忍了又忍,强顏欢笑,“哎呦,沈大人可別和老奴开玩笑了。”

“陛下在乾元殿等著您呢,老奴为您带路。”

乾元殿,沈疏明自己都去过好几次了,闭著眼都能走到那了,完全不需要带路。

不过看在全福笑得比哭还丑的样子,秉持著都是陛下红人的情谊,他欣然同意。

“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那便带路吧。”

两人行至乾元殿,贺应濯坐在石凳上。

上回被他轰碎的石案重新修缮了一番,速度之快,仿佛那天的碎屑只是幻觉。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坐。”贺应濯声音冷淡。

沈疏明也不客气,掀起袍角自如的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对面的人。

没换下龙袍的陛下较之以往更冷淡,凤眸轻挑,天家威仪。

瞧著距离感十足。

也冷淡阴毒得紧,周围宫人没一个敢抬头,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盯得久了纤长的睫毛一动,掀开眼皮,朝他看来,“看朕做什么?”

贺应濯面上仍是天家威仪,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实际上呼吸都紧了。

狭长的丹凤眼睨来,犹带著三分冷,吐出几个字,“朕脸上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那倒没有。”

沈疏明勾唇,声音幽幽,“臣在想,陛下昨日回宫可有见到臣的外衫?”

“分明是自家的马车上,微臣回去却怎么都找不到外衫,好奇怪…”

“陛下。”他笑起来,“你觉得它会在哪?”

沈疏明不动声色地看著他。

贺应濯神情不变,像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事,骤然听到最后一句,眉宇间浮现寒意。

声音极冷,“沈卿在怀疑朕?”

“一日不见,你的胆子愈发大了,你可知就凭你这一句,朕赏你杖责三十也不为过。”

沈疏明眨了眨眼,心道奇怪,难不成是他猜错了么。

昨日衣衫不是贺应濯捲走的,那是谁閒得没事顺走了他的衣衫。

实在瞧不出什么异样,沈疏明只好道,“臣只是疑惑罢了。”

“在宫中谨言慎行。”

贺应濯口吻淡淡,掐著自己的手鬆开了。

他抬手,宫人端上一碗鱼羹放至沈疏明面前。

鱼羹做得极有食慾,奶白的鱼肉,金浪似的蛋,上方点缀著翠绿的小葱。

热气和香气一同飘来,乌黑明亮的桃眼瞧了好一会,沈疏明认出,“小黑鱼?”

什么小黑鱼,候在一旁的全福不悦自己亲手做的鱼羹被打成酒楼里隨处可见的菜色。

正要为这土鱉讲解一番,就听陛下冷淡的嗯了声,“还算有眼力见。”

“……”没有眼力见的全福捂住了自己的嘴。

“臣还以为宫中没有这鱼呢。”

沈疏明被美食吸引了注意力,拿起瓢羹搅了搅,桃眼弯起,明亮地看著他。

“陛下,这也算是赏赐吗?”

比夜明珠还亮的眼睛,幽冷宫中盖不住分毫,贺应濯多看了一眼。

“你觉得是,那便是。”

“若臣觉得不是呢?”

沈疏明不按常理出牌,眉眼含笑的舀了勺鱼羹,说出的话却让殿內气氛一冷。

“陛下,宫中膳食有毒的话,是会嚇坏微臣的。”

此话一出,殿內氛围降至冰点。

周遭宫人跪了一地,全福冷汗津津的跪著,“陛下,老奴…”

贺应濯抬手,眉骨下狭长的眼眸似一条阴冷的蛇,令人毛骨悚然。

全福噤声,那句“老奴不曾下毒”咽回了嗓中,嘴唇囁嚅著,惶然不安。

所谓伴君如伴虎,此刻全福也不知自己是否也是陛下计划中的一环。

贺应濯轻轻勾唇,眼中却无笑意。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沈疏明,这雨露你敢接吗?”

四目相对。

迎著贺应濯的目光,舀起的那一勺鱼羹被沈疏明含住。

受到惊嚇,大气不敢出的系统顿时惊叫出声。

【啊啊啊啊,宿主亲亲,你你你怎么吃了,完了完了。】

【我听说脑震盪会吐,宿主亲亲你撑住,我这就...!】

系统音在沈疏明面色红润的嚼嚼嚼第二口时戛然而止。

系统宕机,系统重启,结结巴巴道:【宿主你…】

【你居然没事吗?!】纯爱系统震惊。

沈疏明嚼嚼嚼,鱼羹真好吃,他抽空回系统,“我也没说会死啊。”

【那你、那你说里面有毒!一堆人都被你嚇到了!】它也是!

“哦。”沈疏明嚼吧完,笑得人畜无害,“兵不厌诈,我怀疑他想杀我,诈一下而已。”

你诈到己方队友了!

系统鬱闷,这岂不是显得他很呆,再去瞧殿內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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