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臣累得不行了,求陛下心疼
他不也赏了几箱金银下去,怎的不见他说香。
这么想,贺应濯看那几箱金银不顺眼起来,“全福。”
“奴才在。”
贺应濯垂眸,“拿下去分了。”
“!”全福面上一喜,“是,多谢陛下赏赐。”
正要招手让人抬下去,忽地又听贺应濯改了主意,“不用分了,扔去朕的私库角落。”
“再去朕的私库重新领几箱金银分下去。”
“另外去將私库里的东西清点一份出来,送到沈府。”
於是沈府近日收到了两笔大数量的金银財宝,嚇得整理库房的松良开始怀疑自家大人是不是走上歧路。
比如成为一个贪官,收受贿赂什么的。
沈疏明听了,幽幽地看著他,尚未好全的唇角牵起一抹笑,透出平时掩盖住的攻击性。
上挑的眼型显出几分凉薄,轻笑问他,“那怎么办誒。松良,你要去告发我吗?”
松良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坚定的看著他。
“大人,小的会和您站在同一边,相信您的选择。”
“要我去处理罪证吗?”
像上回在打春宴上一样,他会做得很好,让大人刮目相看。
儘管这条路看上去充满骂名,死后都能被吐三斤口水,可松良还是打算干下去。
不是身为下人的別无选择,而是他选择追隨沈大人。
沈疏明定定望著松良坚定的神色,有片刻的怔愣,隨即不正经的笑起来,“那你可以放一万个心了。”
“你所想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是清楚的。”
违法的事,沈疏明才不干呢。
不忘来时路,方知向何行。
他敲了一下松良的脑袋,看著对方鬆了口气又露出吃痛的神色。
坏兮兮地笑,“不过敢编排你家大人,这月月钱扣三分之一。”
松良露出天塌了的表情。
“大人...”试图挽救。
“好吵,再说的话,扣一半了。”沈大人冷漠无情,很有周扒皮的风范。
松良:“......”
开始怀疑他要追隨的主子是不是该换一个了。
使唤松良处理那几箱金银,看他鬱闷走开的沈疏明心情愉悦,更快乐的是他发现突然涨了一些的纯爱值。
“我记得上次这颗小爱心还是一半呢,这回居然全都满了。”
系统没有第一时间回,它还在消化宿主的话,突然喊小爱心什么的 ...
它还以为宿主亲亲在喊它。
好难为情。
“嗯?怎么不说话?”
声音轻飘飘地,鼻音哼出一声,带了些疑惑的味道。
系统立马回神:【宿主亲亲,我昨天观察到了!你和攻一对视的时候突然涨了一点,大概有十。】
【你给攻一披外袍的时候也涨了,这次涨得很多!】
【还有一次是半炷香前,约莫是你给攻一金银的时候!】
还挺准確,沈疏明诧异了下,夸它,“很不错嘛。”
“小爱,你成长了一些。”他轻轻一笑,“减轻了我的负担呢。”
“接下来,麻烦你再努力一些去分辨纯爱值来源了。”
得到夸奖,系统干劲满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宿主亲亲,你放心,我也会变得更加有用的!】
到时候还要它的前辈们对它刮目相看!
沈疏明笑笑,不置可否。
那就下次再夸夸像个笨蛋的小系统吧。
他对著纯爱值若有所思的看了会,还不能確定到底是怎么来的。
单纯的互动吗?可之前好像並没有涨。
沈疏明將这点记下来,准备后续慢慢探索。
接下来几日,沈疏明都在忙著春猎的事,做个二五仔反覆横跳的同时,他还得来往两地。
春猎毕竟是郊外园林,与燕京隔了不少距离,这差事难得不在他对寧王的人贡献演技,难在两边来回赶的累。
就这样他还得每日去上朝。
有种命很苦的感觉。
想要验证的纯爱值也不得不暂且搁置,实在是没有时间去。
一回来,沈疏明只想瘫著,倒是某日心血来潮,让松良进宫帮他传话。
“就传,臣累得不行了,求陛下心疼。”
松良一副“这样真的不会被杀掉吗”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去了宫中一趟。
被全福领进门,说这句话的时候,松良莫名羞耻。
总觉得自己捲入了什么奇怪的场面。
一句话传得磕磕绊绊,“大人说,累了...求、求陛下...心疼。”尾音几乎要消失。
殿內异常寂静,宫人们瞪著死鱼眼,內心惊涛骇浪。
处於一片寂静中,被空气搞窒息的松良:杀了我吧。
低低的声音冷冽寒凉含著分辨不清的情绪,吐出两个字,“逆臣。”
这一刻,松良已经想到他的脑袋掉在地上,无头尸体被拉去乱葬岗隨便一扔。
自家大人还没来得及收到他的死讯,就连带著小少爷一起步了他的后尘,心中悲慟。
然而,等松良安然无恙的回了沈府。
传了陛下的那一句“逆臣”后,看著自家大人露出进行完无聊恶作剧的幼稚笑容。
再恍恍惚惚的摸了摸脖子上顶著的一个大圆球,哦是他的脑袋啊。
真结实,这都不会掉。
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两人的玩物。
当然,系统不承认,抓狂的对著一脸木然的松良辩驳;
【不能说这些,这一点也不纯爱!】
总之,松良每日赶往宫中、沈府,两点一线,传一些没营养的话。
从最初的胆颤心惊,到漠然麻木。
松良已然习惯。
时间就在松良当玩物中过得飞快。
一月后,准备万全的春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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