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丁菱,又指了指自己:“你跟了我一个多月了!风餐露宿,同处一洞,你看我对你做什么了吗,顶多就是让你帮我捏捏脚,捶捶肩,这都是促进血液循环的正规养生服务!这说明什么?”
他挺起胸膛,一脸正气凛然:“这说明我已经成功克服了好色这个弱点!只剩下贪財这一项软肋了,如果再能够克服,我就是完美无缺、心志坚定的……战士!”
丁菱举著匕首,脑子彻底懵了,完全跟不上这傢伙跳跃的思维。
他大半夜把自己嚇醒,就为了说这个,就为了標榜自己克服了好色的毛病?
她看著张驴那副快夸我的嘚瑟表情,气得抓起旁边的乾草就砸了过去:“大半夜不睡觉你有病!滚开!”
张驴嘿嘿笑著,灵活地躲开乾草袭击,心情更加愉悦了,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自我考验。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软肋挑战完毕,睡觉睡觉!”
说完,他真的就晃晃悠悠地走回洞口,重新盘膝坐下,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留下丁菱一个人在黑暗的山洞里,睡意全无。她看著那个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她咬牙切齿地重新躺下,背对著洞口,心里把张驴骂了千百遍。
……
张驴其实真的在挑战自己软肋,或者说心魔。
他的心里一直有两种声音。
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可以对这个女人为所欲为。
一个声音却又提醒他,他是人,不是畜生,不应该被欲望驾驭,而是驾驭欲望。
就在刚刚,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正义战胜了心魔。
身心一片的舒畅,感觉似乎连精神境界都升华了不少,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不再胡思乱想,轻易的就进入梦中。
丁菱被张驴一番“软肋论”搞得又惊又气,后半夜几乎没合眼。直到天蒙蒙亮,才带著一肚子憋屈和怒火勉强入睡。
似乎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
“起来了叮铃铃!太阳晒屁股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城!”张驴精神抖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昨晚那个神经病不是他一样。
丁菱黑著脸,默默爬起来,收拾行囊。
两人离开山洞,背著鼓鼓囊囊的包裹,朝著最近传送阵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驴依旧哼著那难听的小曲,脚步轻快,似乎心情极佳。
丁菱则沉默地跟在后面,心里还在盘算著等回到南天门,怎么想办法凑够剩下的八百以太赎身,或者……有没有其他办法摆脱这个奴隶契约。
走到一处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时,走在前面的张驴忽地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些,看著丁菱:“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別。咱们就在这儿分別吧。”
“啊?”丁菱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分……分別?”
这一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想著摆脱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可当这句话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她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分別?什么意思?他就这么放过她了?那奴隶契约呢?一千以太的债务呢?他就不要了?
“你……你什么意思?”丁菱的声音有些发乾,警惕地看著他,怀疑他又在搞什么恶作剧。
张驴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嗤笑一声:“字面意思,你自由了。当然,你要是捨不得老子,想继续跟著端茶送水,我也没意见。还有,那一千以太凑齐了放我邮箱里,我的房间號是9527。哦对了,不许和任何人透露我的事。”
说完,他就扛起自己的包裹,转身大踏步离开,背对著她挥了挥手。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只留下丁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阳光温暖,微风拂过林间,带来草木与自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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