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实验方向

毒蚺的研究，在一个“黄道吉日”开始。

不同於之前，这一次因为是三个人的项目，所以，他们还整了一个专门的剪彩仪式，毕竟，也是一个很正式的工作团队。

比较奇葩的事情是，这一次实验，是以苏凡作为主导来进行的。

其实这不太符合当下的学术环境，通常情况下，这种实验都是林佑然这个级別的来牵头，像是苏凡这种类型的，通常都还在打下手的阶段，很少有独立完成实验，研究结果的。

但林佑然实际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学术成果，她之前要掛苏凡的二作，实际上就是为了维繫自己这个学派的影响力，毕竟她的老师失陷在万族战场，光是靠她一个人的学术研究，不见得撑得起来，何况，她这两年的运气一般，没有怎么出成果。

所以，她希望这个实验按照苏凡的意思来，毕竟这个人半年就搞出了迷你天使这种项目。

至於说莫白莉，她是真把苏凡当偶像。

同时，她自己的確是没有学术成果——苏凡不是很清楚莫白莉的老师是怎么把她看上的，但不管怎么说，別人气血度在这里，就算是当保鏢用也很合適，何况，对方的基础学术水平並不差。

但隨著研究的开始，苏凡就了解了。

“你是超级记忆综合症！”

莫白莉点头：“被你看出来了？”

原来如此。这样子苏凡就了解了。

这种在灵气復甦之前是一种很痛苦的病，但是在灵气復甦之后就不一样了，简单来讲，武道高手的脑容量高於常人，同时他们甚至还可以强行抹去自己的记忆。

超忆症这种病，能够让你记住一切，也就包括那些非常痛苦的东西。作为一种脑或者精神上的疾病，会给人的內心带来巨大的痛苦。但是如果可以对这些记下来的东西进行刪除的话，结果就不一样了。

虽然和常人的感知仍然不同，但至少比过去滋润很多，而且……隨著她武道境界的提升，这种是可以逐渐治好的。

毕竟，理论上来讲，真正的武道高手，每个人都是超忆症。

那涉及到对灵魂，或者说武道意志力量的开发，是很玄的东西。苏凡现在没有对那些东西进行研究的想法。

“难怪你的老师会看重你，你修行武道不一定会成为强者，作为科员人员也未必能够弄出惊人的成果，但是作为助手的话，实在是非常便利。”苏凡颇为直白说出莫白莉被人看重的理由。这种人只要不停的阅读各种文献，参考资料，等到你需要使用的时候，就比任何ai检索都好用。

他的话语有些直白，莫白莉看起来就因此有些低落，但她还是说：“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

“不需要。我需要的资料我知道自己查。我需要你提供的协助是制服那些毒蚺。”他表示，我对你的大脑不感兴趣，我对你的武力比较感兴趣。

说实话，一般武道大学毕业，有个十的气血度都算是很不错了，这人毕业两年，有六十的气血度！去万族战场上，也是个小天才，如果继续斗爭，努力，不死的话，搞不好能在三十岁之前气血度破百，到时候隨便找个县级市当个高官也不成问题。

不过搞科研也不错。

“我的意思是，传统的毒蚺研究路线，不是太成功，我们就应该另闢蹊径，譬如说，提升毒蚺的智慧。”

苏凡说起来自己的学术理念：“就像是迷你天使拥有学习人类语言的能力一样，我打算把毒蚺也往这个方向培养。”

“可是，这和我们的项目不同。”

“誒！学姐！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苏凡当即表示，“夏国既然给出这个项目，那是不是就说明，夏国对毒蚺所在的『蛇界』有些兴趣？或者说，人类对此有些兴趣，而在人类准备好的瓜分当中，夏国拿到了毒蚺的棲息地，所以才会打算弄这个项目，对吧？”

林佑然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种推测，但很有可能。”

“那么我们就很清楚夏国的目的了，拿下蛇界对於人类而言或许有意义，但是各国应该都想要在自己拿到的地盘当中获得更大的利益——毒蚺虽然有些价值，但泛用性並不高，夏国搞这个项目，直白一点说，就是为了更多的回本。那只要能回本，又何必在意毒性呢？”

“你的意思是？”

“譬如说，我们並不去除这个物种的毒性，却让其进化成为更加温和的物种——就不作为血脉勾连的本命契约的兽宠来使用，而是作为附加兽宠来使用，使用者就不会受到那份毒素的侵蚀，同时，因为变得更加温和，所以即便是作为附加兽宠，也不会威胁到主人。这就排除掉了之前毒蚺这种兽宠的弊端。”

他侃侃而谈：“你像是毒蚺这种，因为强烈的攻击性，如果不用本命契约来勾连的话，它是有袭击主人衝动的，虽然人类可以做出种种限制，但毒蚺也会因此而消极怠工——但这本身也和低等级毒蚺智慧不高有关係。”

他已经在准备的日子里面查阅了很多资料：“因此，我希望，我们的研究方向，直接朝著提升毒蚺智慧，並且使之变得更加温和可控的方向去进展。”

林佑然摊开手：“隨你，这个项目你在主导，你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也是这样！”莫白莉立刻表態。

“嗯，很好，那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血脉分析，看一看毒蚺是否混杂了其它种族的血脉，尤其是比较强力的，有智慧的种族的血脉，诸天万族血脉混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