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骑手,攻击龙的眼睛!”莱山德感觉世界都黑暗了下来,他举起十字弓,徒劳地寻找龙背上的骑手。
找不到。
根本找不到。
瓦兰提斯人號在这头龙面前跟大號玩具没什么区別,他甚至看不到雷耿在哪儿。
“valar dracarys, dori sopton.”(龙焰,持续进攻。)
雷戈法瑟斯狮子一样的鬃毛瞬间蓬鬆炸起,炽烈的金色火焰如同一柄长枪,充斥愤怒,从天而降。
曾经击溃里斯流亡军,打的布拉佛斯赖以成名的紫帆舰队狼狈撤出石阶列岛,组织舰队一举攻陷里斯城的莱山德的心中只剩下了绝望。
他徒劳地拉开十字弓,射出最后一支弩箭。
他看著那支弩箭在从天而降的金色火焰中化为灰烬,看著火焰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瓦兰提斯人號的甲板上,能够抵御投石与弩炮的厚重木板几乎瞬间汽化,火焰一层层砸碎甲板,直到彻底撕裂这艘举世闻名的巨舰。
莱山德闭上了眼睛。
这仗没法打。
没有痛苦。
真好。
瓦兰提斯人號几乎是瞬间被龙焰撕成两截,炽烈的火焰在船舱中蔓延,点燃了船舱中储备的沥青和火油。
轰隆隆隆。
剧烈的爆炸將巨舰炸的粉身碎骨,燃烧的沥青和火油撒进大海,又点燃了周边的海域,本来就因为急於撤退混乱不堪的瓦兰提斯舰队瞬间就陷入了崩溃。
最先遭殃的是就在瓦兰提斯人號旁边的“瓦何拉索的长桥號”与“洛伊拿人之灾號”,从瓦兰提斯人號上泄露的火焰顺著海水就烧到了洛伊拿人之灾號上,金色的火焰,暗红的火焰毫不留情地沾上了洛伊拿人之灾號的木製船壳上。
“valar sobrat”(转向)雷耿大喊著示意老龙去烧其他的船只。
雷戈法瑟斯如同长蛇一般的脖颈微微摆动,连绵不断的金色火焰如同一柄黄金长刀一般在海域上重重划过。洛伊拿人之灾號还没来得及扑灭沾染上的火焰,就被那柄黄金长刀从中间剖开,求饶声,哀嚎声,木头焚烧的吱嘎声席捲著整个海域。
瓦何拉索的长桥號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上了甜美处女號,铜质的撞角狠狠地穿透了那艘勇敢的快船的胸膛,也撞得瓦何拉索的长桥號自己一阵颤抖。
然后,火从天降。
金色的火焰这次没有砸下来,而是直接在瓦何拉索的长桥號中心炸开,金色火焰如同猛兽一般撕咬著两艘纠缠在一起的战船,光听声音就可以想像到这头猛兽是怎么將两艘战船一口口撕碎,吞入腹中。
护卫洛伊拿人之灾號的“黄金虎號”二百桨战船一头撞开挤过来的一百桨快船“红酒虾號”,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
但是,老龙已经盯上了这艘明显比旁边的船大一圈的战舰。
金色的龙爪探向全力逃跑的“黄金虎號”,水兵们举起长矛,想要驱逐巨龙,但是,即便是將长矛杵在甲板上,藉助船身的力量,那些长矛和持矛的人也只留下了在老龙的爪下破碎的命运。
只是一爪,甲板破碎,到处都是散落的內臟与碎裂的躯体,老龙恐怖的体重直接压碎了这艘二百桨的战舰,一名穿著皮甲的军官被老龙攥在爪心,从空中丟下。
周围的几艘战船甚至能看到那个倒霉的傢伙在海面上被摔成肉泥的场景。
远处,贝勒里恩的黑色火焰点燃了一艘又一艘逃窜的瓦兰提斯战船,乾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黑龙在天空缓缓滑过,在每一艘船的上空喷出一团沥青般的火焰,將被火焰砸中的每一艘船送进海底。
雷戈法瑟斯发出了一声快活的吼声。
老爷子这是玩得开心了。
雷耿的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大概,这就是与巨龙通感的结果吧。
老龙再次喷出金色的火焰,这次没有之前的哨,只是朴素地在二百桨战舰“白银虎號”的甲板上轰然炸开。
十二艘挤在一起的瓦兰提斯战船,顷刻之间一艘艘爆燃,整片海域瞬间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炼狱。
白色的旗帜缓缓升起,剩下的几艘战船已经失去了战意,他们甚至没等布拉佛斯的战船靠过来就升起了白旗投降。
贝勒里恩满足地將最后一艘快船点燃,两头巨龙再次在空中相对盘旋。
“我们直接去泰洛西。”伊耿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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