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桐嗤之以鼻:“我传你的身法,资质普通者,一辈子也难以掌握。纵是资质一流者,也非得学上一年半载方能入门。
我不可能等你那么久,你想白学我的功夫,却是痴心妄想!”
说罢,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至於楚岸平的救命之恩,就以这廝表现出的无耻,今后必会主动找上门,不愁没机会还。
楚岸平忙喊道:“要不这样,以十日为限,若我还没学会,就拜你为师。
要是我学会了,我们就再比一场,贏者为师。”
沈月桐估摸著以自己的伤势,十日左右也能好了,此地颇为隱蔽,倒算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思忖片刻后,一言不发地返回了原地,盘膝开始疗伤。
楚岸平笑了笑。
君子欺之以方,女人太较真了,也会被人钻空子的。
其实喊不喊这声师傅,对楚岸平来说无所谓,反正他又不入江湖,只是不想轻易遂了这女人的愿罢了。
一夜匆匆过。
第二天一早,楚岸平刚走出山洞,就见沈月桐在石滩上练剑,从她额前的汗跡看,恐怕已经练了很久。
青衣飘飘,倩影蹁躚,一套剑法练得赏心悦目。
远方朝阳升起,刺穿山间薄雾,鸟儿鸣叫之时,沈月桐也恰好收剑入鞘。
楚岸平鼓掌道:“姑娘之剑舞,当真是令人眼繚乱,如痴如醉,太漂亮了。”
沈月桐冷冷道:“习武之人,当日日勤练不缀,似你这般偷懒者,不配拜我为师。”
好傢伙,还没比呢,已经端起师傅的架子了,而且还嫌弃他?
楚岸平哼了哼,一怒之下,开始生火烤鱼乾。
沈月桐练功之后,面色恢復了几分红润,再次坐地盘膝疗伤。
没过一会儿,鱼乾的香气便顺著风飘入了沈月桐鼻中,沈月桐似无所觉。
楚岸平大口开吃,好不痛快。
忽听咕的一声,却是沈月桐一天一夜未进食,加上练功和疗伤消耗过大,肚子发出信號了。
楚岸平哈哈大笑。
沈月桐继续如冰山女神般坐著,只是长长的睫毛微颤,晶莹的耳廓都泛起了粉色。
“姑娘,一起来吃点?”
没回应。
哎,这姑娘美则美矣,就是女神包袱有点重啊。
楚岸平只好勉为其难,把剩下的鱼乾全吃完,而后精神抖擞道:“姑娘,可以教我身法了吗?”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沈月桐深吸两口气,缓缓收功,睁眼冷冷道:“为免打扰彼此的时间,我已將身法要诀刻於石壁之上。
你自行练习,实在有无法理解之处,再来问我。”
说完,又闭眼,继续运功疗伤。
楚岸平看向一侧石壁,这才发现,一晚的功夫,石壁上居然多了一些小人,而且每个小人身上都画了线条,以及相应穴位的名称,旁边还写了行功注意的事项。
该说不说,这女人做事还真是一丝不苟啊。
楚岸平哪能辜负对方的劳动成果,当即认真研究起来。
他时而熟悉行功路线,时而左右横移,来回跳跃,与不远处盘坐的青衣少女,倒是形成了一动一静的画面,相映成趣。
瀑布依旧飞流直下,溅起水雾縈绕四周,溪水绕石往下流去,落叶在水面打著转……
群山间的某处山脚。
“师兄,你也太不爭气了吧?那样的美人儿,在这野外,以天地为媒,该有多销魂……”
风怜袖笑吟吟望著失败而归的王鹰。
这次针对沈家的行动很成功,靠著內应的暗算,沈家老二和沈月桐相继中了招。
谁知关键时刻,沈月桐那女人还藏了一手,竟硬生生给沈家眾人拼出了一条生路。
群山绵绵之下,想要追踪下去,可並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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