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岸上正在参加上元节灯会的人们,仍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该不会被针对了吧?”

一个雷都没闪,雨水说下就下,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信这是巧合。

殷间的第一念头,就是暗忖:该不会是撞上那两个蜀中来的蛇妖了吧?

都说蛇喜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哗——”

头顶的雨越来越大,殷间第一次对瓢泼大雨这个词,有了具象的概念。

因为他现在,真的就感觉这不是在下雨,而是有人在他脑门上浇水。

“什么情况?”

殷间人都傻了,连忙將船上,淡蓝色的油纸伞撑开,也不划船了。

完全没必要划,他头顶上,就跟安装了一个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流。

“人家下雨好歹能看到线条吧?我这直接是下瀑布啊,演都不带演一下,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殷间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大佬戏弄了,正常下雨哪儿有下瀑布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大佬,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难道这西湖有什么忌讳,不允许划船?

不管怎么样,对方肯定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感受著油纸伞上,正在倾泻的瀑布雨,殷间觉得认个怂也没什么丟脸的。

“上仙,我是外地来的,不懂规矩,以后再也不敢划船了,您把神通收了吧。”

“噗——”

油纸伞终究是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直接被瀑布雨拍碎,殷间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也没敢动用灵力飞上岸,对方明显属於不讲理那种,她愿意戏弄就让她戏弄吧,还是不要触其霉头的好。

殷间顶著瀑布雨划船,身上来了个透心凉,边划边嘀咕:

“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修行呢,就不该出来遭这个罪!造孽啊!”

快划到岸边的时候,瀑布雨似乎越来越小,到了后面,逐渐停歇。

殷间回头看了眼来时路,结果一滴雨都没有。

真就是局部降雨,而且就降自己头顶上那种,这也太欺负人了。

殷间將上衣脱了,露出坚实的肌肉,身上已经湿透了,穿了还不如不穿。

虽然炼炁士基本上不会轻易生病,可穿在身上也难受。

快要到岸边时,殷间似有所感,突然抬头。

却见西湖桥头,有两个女子並肩而行,靠近自己的,身著白色綾罗裙裳,手持一柄淡蓝色的油纸伞,与方才被自己弄坏的那把同款。

微风轻拂,吹起她鬢边几缕髮丝。

白衣女子如云乌髮简单地挽起,斜插一支白玉簪,面上薄施粉黛,眉眼似含秋水,琼鼻秀挺,朱唇不点而红。

她莲步轻移,宛如一朵在烟雨中摇曳的白莲。

两人目光交匯剎那,似有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其身后,那身著绿色罗裙的女子,一双凤眼凌厉的扫来,殷间顿时知晓自己淋瀑布雨的原因。

“造孽啊,我还专门挑了一条简陋的船,怎么就这么巧吶!”

这定然是那两个蜀中来的蛇妖无疑,只不过一个穿白衣,还有一个穿青衣,而且还有个和尚,这个组合怎么越想越熟悉?

驀地,殷间的瞳孔大睁,再次看向西湖桥头时,眼神出现些许迟疑。

该不会真是她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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