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李修言才明白自己是如何解了刀兵厄的。

在五雷山金顶上,真武祖师面前拜斗,才有了后面於大寧河上钓起帝王气来,若非如此,恐怕钓到此物,要惹多少麻烦。

苏小小有说过,那些猿猴和悬棺中的殭尸,背后是有老祖宗的。

恐怕这帝王气,就是从那位不知名的老祖宗手中夺来,但却没有遭到任何反击,显然是因为祖师庇护。

如今將柳三泰踩在脚下,季春庭最大的底牌被镇压。

连同著他自己的身体,都受到了巨大的重力,因此行动变得艰难起来。

如此时刻。

柳三泰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武夫到了他这个程度,神意凝练,战斗力不会差太多,他双刀悬立,眼瞼低垂,心中依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在死之前,他必须为主子除去此人。

李修言感应到体內,江刀鱼的剑气已经恢復一半,能够再发出一道剑气,所以並不怕他,只是冷冷看著。

“在你临死之前,还是问一下。”

“李某剑下,不斩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季春庭深深吐出一口气,哑声道:“季春庭。”

言罢,便保佑必死之志,斩出一往无前的一刀,然,李修言脚下踩在柳三泰,季春庭动作凝滯,实力折损大半,唯独刀意锋锐无比。

只可惜。

这从李修言眉心射出的一道剑气,乃是先天剑气。

噗嗤——

季春庭的刀,被轻鬆斩断,剑气直接穿透他的眉心,一旁的身躯上,眉心亦是破开一个血洞,独留季春庭的灵体呆呆的站在那里,隨著微风吹来,逐渐消散。

而李修言脚下,那条黑色的巨蛇,此刻眼中逐渐多出神采。

如蛇信吐出的嘶哑声音,从他脚下传来:“小子,季春庭不会死的这么简单,此间之事,平卢军节度使必然知晓。”

“你可知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修言平静的用金光凝聚一柄剑来,直接刺入它的头颅当中,虽然造不成伤害,但侮辱性极强。

“我只知道,他要杀我,我就杀他。”

“如若多尔袞要杀我,我便犁庭扫穴,让世上再无女真。”

柳三泰瞳孔猛缩,却只是吐了吐蛇信,不再言说。身体开始满满消散,但这种消散非常缓慢,怕是要几天几夜。

“嘖。”

李修言鬆开脚,放他去了。只是一部分气数而已,就算斩了,也只是让柳三泰受伤而已,更何况,他剑气用尽,不能再用,否则就要伤到江刀鱼的根本了。

……

李修言在那头歷经生死。

张清湖却在与王太斌饮酒,忘川酿太烈,他喝不惯,小老头只是浅浅喝著,说道:“你考验了他月余,如今看他歷经生死,心性气度如何,是否可以收徒了?”

王太斌沙哑的嗓子低低笑了两声:“有几分剑仙底子了。”

凡是剑仙,必要杀伐果断,杀气凛冽才行。

好好先生,可做不了剑仙。

“只是如今,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几年?”张清湖知道他伤得很重,如果什么都不管,估计还能活个七八年,但如果要教徒弟,能不能教完都难说。

“勉强可以教完吧。”

王太斌撑著起身,將酒罈拎著,剩下的忘川酿,一边喝,一边朝著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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