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完,那道黑影趴在殭尸背后,由著殭尸一跃而起,三丈多高的城墙,直接就跃了过去。
城墙上,守城的士卒眼见这一幕,瞌睡都嚇没了。
一名士卒反应快,刚想大声喝问。
身边的老士卒反应更快,伸手就捂嘴,小声道:“你不要命啦。”
士卒虽也惊恐万分,但仍一脸疑惑:“有人夜里出城,为何不拦?”
老士卒鬆开了手,骂道:“不想活了是吧,刚刚那玩意儿,能算人吗?!”
“呃……”士卒无言以对。
而在此时,又一道人影从房顶窜起,身形如鬼如魅,也是三两步就跃过城墙。
“这是人……”
士卒的嘴又被捂住了。
“你小子记住了,咱们要拦的,是靠双脚从城门过的人,刚才那种跳起来比城墙还高的,不算人。”
老士卒待这道人影远去后,这才鬆了口气,说出他为什么能活成老士卒的原因。
而这道人影,正是余元。
他手上握住的引魂幡,乃是师父周立的底牌之一,之前对付毛僵的时候没拿出来,也是示敌以弱。
对方果然露面,还故意挑衅。
显然是在目睹余元对付毛僵后,认为他不过如此。
从石林县跑出来,行到一处偏僻山林,殭尸停下了脚步,其背上驮著的黑衣人,也从尸背上下来。
余元也瞬时停下。
双方距离也不过四五丈。
“你……”
黑衣人刚刚开口……
“叮铃铃~”
余元晃动手中的驭尸铃,那具殭尸身体一抖,胸口微微凸起,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滑落出来。
黑衣人见状,一咬指尖,点在殭尸胸口,尸身便停止了抖动。
而后看向余元,怒叱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名字都不问就出手,难道你不好奇我从哪儿来,做这些事情引你现身,又是为了什么?”
“杀了你,我一样能问。”
余元將驭尸铃別在腰上,一手握钢刀,一手握住引魂幡。
挽了个刀,施展出庖丁解牛刀法中的开膛式,衝著黑衣人胸口就挑了过去。
掏心窝子的一刀,又快又狠。
在甲马履的加持下,余元身影极快,刀光如同匹练,顷刻便至。
黑衣人方才观战许久,又岂会不知余元身法奇快,又会一门刀法,因此早有防范。
他一拍腰上悬著的尸囊,数十道黑烟窜出,落地便化作十多具殭尸,將其护在身后。
这刀光附著太阴真炁,此前又淬了童子尿,在殭尸面前,堪比神兵利器。
避开扑来的几具殭尸,一刀挑入身前殭尸胸口,顺势一划,眼前的殭尸便成了y形。
又是横斩一刀,两颗殭尸头颅高高飞起,如滚地皮球,落在黑衣人脚边。
冒著黑烟的无头殭尸,轰然倒地。
余元冲势不减,手起刀落,砍骨式,两具殭尸被拦腰斩断。
短短数息之间,便在閒庭信步之间,斩杀了五具殭尸。
“你在找死!”
黑衣人愤怒大叫,又一拍尸囊。
瞬时间,浓烈的血气从尸囊飘出,在山林之间瀰漫。
而余元面前,又多了一具殭尸。
此尸一出现,余元鼻尖就瀰漫起浓烈的血腥气息,尸身遍体长满了红色绒毛,脸上细纹深邃,双眸泛起幽幽红光。
血僵!
毛僵如若再次进阶,便是血僵。
血僵完美地继承了毛僵的所有特性,且行动之间,已与常人无异。
而血僵最难缠,或是说最恐怖之处,便是其周身的吸嘬之力。
余元在血僵出现的瞬间,便连连后退,体內鲜血沸腾,甚至有从离体飞出的感觉。
他不得不分出心神,运转太阴真炁压制。
“老伙计,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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