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谢向阳就和李云龙打了声招呼,带著二连出了门。
“副团长,是有啥战斗任务吗?”
沈泉跟在后头问。
战士们一大早被喊醒,连早操时间都没到呢。
许多人脸上都掛著深深的倦意,没精打采的。
出门去干啥,也是全连所有人的疑问。
谢向阳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彻底清醒过来。
“我亲自带队,自然有作战任务。大桐乡镇区西南五公里,是什么地方?”
沈泉想了想回答说:“鬼子的虎亭据点。”
大桐乡一带是独立团近期的集中活动范围,战士们对这片的地形都很熟悉。
谢向阳点头,嗯了两声:“没错,就是她,虎亭据点,今天的作战任务就是把他打掉。”
此话一出,全连两百多人面色古怪,像是看傻子一样盯著谢向阳。
战士们的脸上写满了狐疑、难以置信、愕然。
甚至已经有资歷老点的战士,对他投去鄙夷和不屑。
“奶奶的,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干上副团?”
“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还打虎亭据点?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知不知道枪咋开?”
队伍里有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传过来。
他们对谢向阳已经有了判断。
一个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自大且菜鸡,没怎么见过战场,只知道想当然带著部队去送死。
这很正常,这话要是从沈泉或者张大彪嘴里说出来,战士们都得犹豫一会儿。
前者有天然的信任度和群眾基础,后者光看面相就是猛將,说话自带公信力。
可这两项素质,谢向阳都不具备。
他一个外来户,空降到独立团当了副团长,没有群眾基础,也没有战绩標榜自己。
按面相算,即便谢向阳这三年成天带著部队钻林子、打游击,可二十啷噹岁的稚嫩依旧没彻底消退。
这样的外形放到战场上,很难不让人把他和瓶联想到一起。
沈泉脸色一板,把那些声音瞪回去,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谢向阳他刚认识一天,能带队打退日军的偷袭,沈泉承认领兵作战这方面不如谢向阳。
可那场战斗毕竟在晚上,谢向阳和七连打的是后手,是在两边拼杀血战过后才赶到的战场。
再说了,二连不是七连,从谢向阳的描述看,人家七连的火力比一个加强营都强,二连拍著马都追不上。
“副团长,虎亭据点的情况您了解吗?”沈泉试探著问道。
他並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跟张大彪是一类人,一点就著,打起仗来谁也不服。
要不是二人是上下级关係,沈泉早就掀桌子了。
谢向阳点头:“虎亭据点,灵丘一带鬼子最大的据点之一。常年驻防兵力一个中队,轻重武器迫击炮步兵炮全都有。”
“外围据点还有多座碉堡,机枪巢,易守难攻。”
谢向阳的陈述,比沈泉他们了解的还多。
“副团长,既然您知道虎亭据点的配置,这……”沈泉更加摸不准了,不知道谢向阳咋想的。
谁知,人家依然一副理所应当,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就是清楚据点的配置,我才主张打的,这有问题吗?”
沈泉快要被逼疯了。
有问题吗?
你觉得呢?!
两百多士气不振的溃兵,带著火力强度不足敌人三分之一的武器,大白天强攻鬼子一座据点,这已经不能算是问题了,这算异想天开,得了癔症。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说能打就能打。”谢向阳招招手,带人继续往虎亭据点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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