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加上一个宗泽,又有何妨?
当然,宗泽是一个最强烈的敌对信號,因为这是童贯的敌人。
吴哗以自己的方式证明了他的影响力,也將童贯彻底得罪了。
“说起来,童贯最近十分低调啊————”
吴哗不经意问起,高俅冷笑:“自从皇帝派耿南仲出使后,他就彻底安静了,现在朝中有一股流言,就是所谓的北方来犯,肯定是童贯搞的鬼————”
童贯可能在前线搞鬼,这件事庙堂中很多人都猜得到。
可是任由流言流传,让普通人都能议论,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好消息————
自己建议皇帝让太子一脉的人出来克制童贯,这招其实很阴毒。
尤其是邓洵武决定发挥余热,在职业生涯最后一段时间,用来对抗童贯之后o
军中,尤其是汴梁军中的事务,逐渐脱离掌控。
这是剥夺童贯军权,削弱他威权的第一步,如果能趁机干掉六贼中的其中一位,也是好的。
但吴曄估计,童贯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越安静,就越是代表他想要憋个大的。
一个人想要圆掉一个谎言,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
如今,跟高俅这场比武,其实早就变成可有可无的一场赌约。
耿南仲能不能活著走到辽国,才是重中之重。
“还有,王黼督办的居养院一案,结案了,正准备交给陛下审查————”
高俅告诉吴哗另一个消息。
上次居养院的案子,整整查了许多天,这次王黼督办的案子,却只用几天就已经结束。
高效的背后,依然是双方迅速妥协和交割利益。
只是这一次,赵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陛下对別的事不上心,可是坏他修行,那是不行的————”
高俅嘿嘿一笑,对於宋徽宗,他自认为还是十分了解的。
“可是这次蔡京能不能让陛下满意,还是未知数,终究要由陛下定夺才行!”
“不过啊,怎么样应该也都到头了,蔡京那边损失了三员大將,算上他蔡家长子的离京,这次居养院的案子,可是让太师府元气大伤!”
开封府尹,礼部,户部————
这三个地方可都是有实权的要职,蔡京的势力一下子让开三个好位置,除了开封府尹已经被郑居中的人占据了位置。
其他两个位置,也足以吸引来足够的豺狼。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帝真正在意的东西,相信以后没有人会拿道教的事,跟宋徽宗开玩笑。
定罪的事情焦灼了许久,如何责罚,反而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流放、贬官,总不能让人死吧?
高俅的想法,其实正是大多数人的惯性思维。
因为过去百年的经歷,已经让人习惯了这种做法,尤其是王安石变法,新旧党爭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犯罪不死,很大程度上是北宋的护城河,也是祸乱之源。
吴哗闻言只是笑笑,不想去评论这件事。
而几乎与此同时,北宋皇宫。
赵佶面前,跪著一群身穿囚服的人。
一份一份认罪文书,送到赵佶面前。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些认罪的证词,心头火焰熊熊燃烧。
上边记录和招供的罪状,不过是一种妥协的结果,是经歷过美化之后能交给他看的。
但就算是这份结果,也让赵佶勃然大怒。
他的善意,却被这些狗官给贪墨,而其中沾染的恶果,却由他这个皇帝承担。
这不是普通的贪墨,这是对他赵佶修仙事业最大的阻碍。
赵佶抬起头,看著那些人,薛昂,孟昌龄,这两个人曾经也得他信任————
还有那些侍郎————
这可都是,他熟悉且信任的人!
“来人啊————”
赵佶从里边挑出聊个人,这是直接经手居养院项目的两个侍郎。
“带出去,杀了————”
皇帝一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水,迅速震盪开来!
皇帝的杀机,来的猝不及防,以至於听命的禁军都楞在原地。
其他官员,更是一副懵逼,不敢相信的样子。
“陛下饶命啊!”
作为当事人,反应最快的就是那两个侍郎,他们登时嚇得屁滚尿流。
“陛下,慎重!”
其他官员也反应过来,皇帝这是要杀人啊。
一时间,文武百官,都跪在赵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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