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蛤蟆嗤笑道:“痴人说梦。郭绍,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给你们蒙军两个月的时候,也未必能破城而入。”
“凤翔城,固若金汤。”
闻言,郭绍意味深长的道:“是吗?顏盏虾蟆,既然你这么自信,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郭绍並没有直接回復郭蛤蟆,而是朝著坐在帅位之上的木华黎行礼道:“大王,末將斗胆,与顏盏虾蟆打赌。”
“若我军一个月之內,不能攻破凤翔城,就放了他;若我军能在一个月之內,攻破凤翔城,则顏盏虾蟆当无条件降蒙,为我大蒙古国所用。”
“可否?”
木华黎微微頷首道:“可以。”
郭蛤蟆眯起眼睛,想了想,跟著点头道:“我愿意跟你们打这个赌。不过,赌注要改一改。”
“如若一个月之內,尔蒙军未能攻破凤翔城,就必须要撤走,退出关中。”
“木华黎,你能答应这样的赌注吗?”
隨著郭蛤蟆的话音一落,帅帐中的蒙军將领们都不由得衝著郭蛤蟆怒目而视,纷纷七嘴八舌的指责著他。
郭蛤蟆提出这样的赌注,分明是在得寸进尺。
不过,木华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还是答应下来。
蒙军围攻凤翔城日久,迟迟没能攻克这座城池。
蒙军的粮道也经常遭到金兵的骚扰,折损颇为严重。
实际上,木华黎也不愿意在凤翔跟金军乾耗著。
因此,他不妨跟郭蛤蟆赌一把!
等郭蛤蟆被带下去严加看管之后,其余蒙古诸將纷纷退去,木华黎则是將郭绍单独留下来问话。
“郭绍,你当真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內使我军攻克凤翔城吗?”
“回稟大王,末將有一半的把握。不过,在此之前,我等必须要先搞清楚,城中的金军是否缺粮,粮草短缺到了什么地步。”
木华黎点了点头道:“儘快。郭绍,我的身子骨每况愈下,怕是时日无多。”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撑多久。若一个月之后,我蒙军仍无法攻克凤翔城,唯有撤兵了。”
郭绍的心情颇为沉重。
木华黎命不久矣,若是在这种关键时候病逝,將给蒙军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
“啪!”
“啊!”
在蒙军营寨的穹庐里,一个光著膀子的金军战俘正在遭受严刑拷打。
满脸狠戾之色的蒙古兵,挥动著皮鞭,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对方的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胸前、腹部、肩膀等部位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只能一个劲儿的哀嚎。
“说不说!”
“你说不说?”
“老子打死你!”
蒙古兵一边抽打著战俘,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不多时,这金军战俘脑袋一歪,就已经疼晕过去。
孛鲁则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气定神閒的喝著酥油茶,不时的瞟一眼那个战俘。
见到战俘晕死过去,他招了招手,就有身边的蒙古兵取来一盆凉水,直接泼洒在战俘的身上。
“啊——”
战俘又是杀猪般悽厉的惨叫声,猛然惊醒过来,疼得浑身一阵痉挛,面无人色了。
孛鲁示意那个拿著鞭子的蒙古兵退下,自己则是从一旁烧的通红、滚烫的火盆中,拿起烙铁。
他居高临下的藐视著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战俘,把烧得滚烫通红的烙铁抵上去。
烙铁所散发出来炙热的气息,让人为之头皮发麻。
“老实交代,凤翔城中是否已经缺粮?缺粮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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