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德!
也立安敦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郭绍,笑盈盈的道:“瞧你,取个名字还如此考据,咬文嚼字,引经据典的。”
“德,德行吧?郭怀德,这名字的確好听。”
……
郭绍並没有跟也立安敦母子温存太久,就被传召到孛儿帖的金帐中单独谈话。
孛儿帖是蒙古人的国母,年过六十,岁月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无数的沧桑,眼角皱纹蹙著,自带一股子强大的气场。
只是她端坐在御座之上,俯视郭绍的时候,並未刻意的“以势压人”,而是流露出一种慈祥的姿態。
“郭绍,你这一年来在征金之战中的表现,我有所耳闻。”
“从一个不起眼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为汉军百户长。”
“先登、夺旗、斩將,你为我大蒙古国立下赫赫战功。”
“据孛鲁说,这次咱们大军能攻破凤翔城,多亏你的计策。”
“你的种种表现,让我很欣慰。你是我大蒙古国一颗冉冉升起的將星。”
孛儿帖的嘴角微翘,直勾勾的看著郭绍,言语中透露出了欣赏之情。
郭绍朝著孛儿帖行礼道:“兀真过誉。郭绍尽其所能,乃是为大蒙古国的霸业,也是为自己的前程而奋斗。”
“这都是郭绍应该做的。”
闻言,孛儿帖眯起了眼睛,以一种促狭的语气询问道:“你勾搭也立安敦,还让她给你生下一个孩子,也是为自己的前程?”
孛儿帖的话锋极为犀利。
倘若郭绍答不上来,將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
因此,郭绍的心里一紧,跟著义正辞严的道:“兀真,我与公主是两情相悦的。”
“如若不然,我一个奴隶,怎么可能强迫得了堂堂大蒙古国的公主?”
孛儿帖微微頷首道:“郭绍,你与也立安敦之事,我知道其中的內情,但是却不能容忍。”
“奴隶和公主的爱情故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大蒙古国包容天下,凡是有才能的人,都可以为我所用,各尽其才,就算是你这样奴隶出身的,也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顿了顿,孛儿帖的话锋一转,又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也立安敦。”
“也立安敦不止是我大蒙古国的公主,也是畏兀儿亦都护巴而朮·阿而忒·的斤的次妃。”
“早在十二年前,大汗就將也立安敦许配给了巴而朮,只是巴而朮的正妃是个妒妇,强烈反对,这桩婚事才不了了之。”
“然,也立安敦名义上仍是巴而朮未过门的次妃,十二年来一贯如此。”
“我们大蒙古国需要畏兀儿(高昌回鶻)人的支持,你知道吗?”
孛儿帖將自己的苦衷告诉了郭绍。
人才难得。
孛儿帖本来大可不必跟郭绍解释,但她著实是欣赏郭绍。
听到这话的郭绍,眉头微蹙,思索一番之后,便道:“兀真,我知道畏兀儿人的支持对汗国的重要性。”
“只是汗国与畏兀儿人的这场联姻早就名存实亡。”
“巴而朮为人懦弱,耽误了公主的终身大事。”
“我郭绍捫心自问,不比巴而朮差劲。”
孛儿帖戏謔的一笑,问道:“郭绍,你哪里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巴而朮是何许人也?”
“他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第五子』、女婿,畏兀儿亦都护,一国之主!”
“至於你……”
顿了一下,孛儿帖故作一副轻蔑的语气,藐视著郭绍:“你虽驍勇善战,胆略过人,但是恐怕你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巴而朮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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