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思齐的態度很是囂张,並没有將郭绍放在眼里。
见状,郭绍眯起了眼睛,不再理睬那思齐,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马跃的身上。
“马跃,我昨日让你將我要点卯的命令传达下去,你可传达到位了吗?”
郭绍故意扯大嗓门,几乎能让整个校场上的將士都听得见。
马跃跟著大声回道:“將军,属下確定传达到位了!”
“昨夜属下等人挨个营房传达,除非他夜不归宿,不然绝对知道今早要点卯之事!”
郭绍指了指那思齐,意味深长的问道:“那思齐百户长可知道点卯之事吗?”
“回稟將军,昨夜我等並未见过他。据说那思齐百户长跟一群下属去城里的青楼喝酒,喝得烂醉!”
那思齐瞟了一眼郭绍,昂著头,趾高气昂的冷笑道:“郭绍,別说我不知道今早点卯之事,就算是知道了,误了点卯,又待怎样?”
“那就是罪加一等。”
“哦?”
那思齐不屑的掏了掏耳朵,还弹出了一颗耳屎,看得郭绍眉头紧锁著,直犯噁心。
“此话怎讲?”
“那思齐,若是行军打仗误了时辰,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岂能不知?貽误战机,情节严重的当斩首示眾。”
“这么说,你要砍我的头?砍我们的头?”
那思齐对於郭绍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郭绍敢杀了他吗?
不敢!
除非郭绍捨得一身剐,不怕掉脑袋!
“这倒不至於。”
郭绍云淡风轻的说道:“念在尔等是初犯,一人打三十军棍就够了。”
“什么?混帐!”
那思齐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三十军棍打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他岂能忍受?
那思齐瞬间炸毛,跟被踩著尾巴的狸猫一般,眼睛瞪得浑圆,怒视著郭绍:“你还敢打人!”
“什么点卯,在我大蒙古国的军中从未有过!”
“点卯只对你们汉儿管用,这套破规矩我不受用!我们蒙古的健儿不受用!”
“是谁立的规矩?”
郭绍不假思索的回懟道:“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好哇。”
那思齐指著郭绍,阴阳怪气的嚷道:“郭绍,你这是要造反!”
那思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著,郭绍却已经不耐烦,嘴里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打。”
得到命令的马跃也不含糊,旋即摁著那思齐前往牙旗那边,准备杖打。
眼看著那思齐还在一个劲儿的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马跃看不下去,直接將他捆绑起来,还將一只臭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其余误了点卯的蒙古兵,也都被押解到牙旗那边杖打。
“打,给我狠狠地打!”
校场上的將士看见那思齐和几十个蒙古兵都挨了打,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不由得面色一紧,有些胆战心惊了。
这位新上任的郭知州,绝非善茬!
郭绍站在点將台上,环顾四周,看著三军將士朗声道:“自即日起,不管是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或是女真人,或是契丹人,本將都会一视同仁!”
“包括我在內,谁若是违法乱纪,一律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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