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厂,製作衣服的。”
李如龙以为这是硬核游戏的必要流程,询问也只是想要知道建的厂会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没有多想。
以木材加工厂为主的林场小镇,纺织行业是一片空白,不会影响到米勒家族的利益。
克劳斯·米勒闻言点点头,从大抽屉拿出一份小镇地图,相互对照片刻,指著小镇北侧的一处方块说,“这里符合你的需求,买断土地需要十六万马克,租用每年8000马克。”
“他娘的,怎么这么贵,能不能贷款?”李如龙想过价格会很高,但没想过会这么高。
玩家们砍树卖炭,这些天也才赚了四千马克,还不够租厂房一年的。
克劳斯·米勒板起脸,把地图一卷驱逐道:“想要借贷你应该去教会。”
“嘿,我带了钱来,两个月还是租得起的。”李如龙拿了统一议会的发展资金,有一千五百马克。
“一年起租,没有事情就出去。”
可惜克劳斯·米勒不愿意接这样的短期租赁协议,他甚至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要给这群人优待。
被赶出镇公所的李如龙一直骂骂咧咧,但实际上他对这个游戏的ai还是十分满意的。
一旁的跑商玩家也很无奈地耸耸肩,“太真实了也不好。”
李如龙看著镇公所外简朴的房屋,呵气道:“哼,管他的!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既然要还原歷史,那就还原得彻底一点,几公里路而已,怎么就走不过去?”
在镇子里建厂不行,那就回去建,钱都能省下来进货和发工资。
不说多的,李如龙跑到了小镇的西市,找商贩借来一张凳子站上去吼道:“招工啦!招工啦!招纺织女工!日薪20马克!”
西市本就是各种小镇妇女购买或销售农副產品的地方,一嗓子吆喝,立即引起了大量妇女儿童围观。
多数都是上了年纪,已经失去矜持的中年妇女。
也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对自己挣钱这件事抱有著期待。
“需要会纺织吗?我会製作一些简单的衣服。”一名脸上有很多皱纹妇女捏著身上的围裙,紧张又期待地说。
又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人群后喊道:“我只会简单的缝补,但我可以学。”
“只要会一些简单的缝纫就可以,但在熟练之前,每个人日薪只有15马克。”李如龙突然降价了,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跟他合作建厂的手工玩家给他把帐算了一遍。
工人学习阶段肯定会產生大量废品,不控制工资的话,这些废品会把他们刚起步的厂子拖垮。
另外他们只有布料,並没有缝纫机。
在缝纫机买到之前只能將布料裁剪成需要的形状储存起来,做一些简单的加工。
“自带缝纫机的日薪可以到25马克。”李如龙又补充道。
人群里只有寥寥几个妇女响应,缝纫机可是一个大件商品,一般都是工厂主才会採购,哪怕是最小的脚踏缝纫机普通人也买不起。
林场小镇里的妇女除了种些蔬菜,几乎没有收入,全靠家里的男人在厂子没日没夜干才能维持生活。
李如龙的招工无疑是给了这些妇女一个希望,不是施捨,而是使她们拥有了追逐美好生活的勇气。
“事先说好,我们的工厂是在小镇的外面,步行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要做的在我这里登记。”
李如龙的下一句话击碎了部分妇女做工的热情,如果步行需要步行两个小时,她们將无法为丈夫和孩子准备餐食。
即便20马克的日薪很诱人,可她们也必须平衡工作和家庭。
人群並没有全部散去,许多还没出嫁,並无太多家务的女性留了下来,李如龙很快招满第一批30人名额。
回到行政划分意义上的西里里村,第二天,30名妇女只到了22人,另外八人因为家人的反对並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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