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了。”医生把水杯递给他。

“谢谢……”陈易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开始哼哼唧唧,“医生,我觉得打针太慢了,你还是给我开点口服药吧,我怕疼。”

医生:“……”

他真想一拳打爆这个混蛋的头。

折腾了半天,陈易总算被送回了牢房。

一进门,他就恢復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汤米站在门口,冷冷地看著他。

“陈,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別这么说嘛,汤米长官。”

陈易笑嘻嘻地甩了甩他那湿透的袖子,“你们这儿的医疗条件,我很满意。”

汤米懒得跟他废话,重重地关上了牢门。

夜。

陈易再次钻进被窝。

他將湿透的袖子口对准那张锡纸,然后用力拧。

一滴,两滴,三滴……

带著特殊气味的透明液体,被一滴不剩地挤了出来。

他再次点燃打火机,用火焰炙烤著锡纸。

这一次,药膏没有凝固,而是在液体的作用下,慢慢升华。

最终在冷却的锡纸上凝结成一层白色的、细腻如雪的粉末。

陈易小心翼翼地將这些粉末刮下来,用烟盒里的那层玻璃纸紧紧包好,做成了一个小纸包。

大功告成。

第二天上午,牢房的门又开了。

汤米带著一个维修工走了进来。

“新风系统的过滤器需要更换。”汤米麵无表情地解释。

陈易心里乐开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装作好奇地凑过去,看著维修工拆开通风口。

“哥们,这管道够粗的啊,另一头是连著主排风扇吧?”陈易搭訕道。

维修工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猜猜,主管道为了走线方便,肯定是贴著墙壁走,经过那些办公室,还有厕所?”

陈易又问。

维修工手上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猜的嘛,建筑结构不都这样设计最省材料。”陈易打了个哈哈。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主通风管道,经过医务室旁边的公共厕所!

下午。

陈易算准了时间,故技重施。

他再一次按压自己的胃部穴位,引发了剧烈的胃痉挛。

当他第三次被抬进医务室时,那个医生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这次又怎么了?!”

“呕……想吐……”陈易捂著嘴,乾呕了两声。

医生忍著怒火,从药柜里拿出一片白色的止吐药和一杯水。

“张嘴!当著我的面吃下去!”

“好……好的……”陈易颤颤巍巍地接过药片,乖乖地吃了下去。

看到他把药咽了下去,医生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回去吧!”

陈易被两个守卫架著往外走。

刚走出医务室的门,他突然猛地挣脱了守卫。

“不行了……要吐了!”

他捂著嘴,不顾一切地冲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嘿!站住!”

守卫们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

但已经晚了。

陈易一脚踹开厕所的隔间门,反手锁上。

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直接踩上马桶,伸手用力一推头顶的天板吊顶。

一块吊顶板被轻鬆取下,露出了上面布满灰尘的管道。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根最粗的,连接著新风系统的主管道。

在管道的一个连接法兰处,他找到了一个不易察异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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