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老薑则是独练十二形中的『猴形』,以『猴蹲身』蹲桩,其后『猴扇风』、『猴掛印』、『猴摘桃』等架势信手拈来,整个人宛若不远处架子上哼哼唧唧的『悟饭二號』放大版。

猴形歌诀云:

猴形轻灵起纵轻,机警敏捷攀枝能。

叼绳之中加掛印,扒杆加掌向喉中。

相比於前两者,糅合《形意拳》与《八卦掌》精要,融匯出最適合自己的《宫家六十四手》的宫羽田,起手则是《形意拳》十二形之『燕形』。

燕掌正势起势,骑马问路,肘底藏掌,阴阳守丹掌,怀中抱月掌,双燕戏耍掌,再以肘底藏掌转燕掌反势,其后接连鹰掌正反势、熊掌正反势、猴掌正反势。

宫羽田习武四十余载,早已將《八卦掌》与《形意拳》的一招一式练成了自己的本能。

脚下《八卦掌》趟泥步行走绕圈,上身晃动,双臂摆动,或是『鹰形』之接木穿身掌,或是『熊形』之左右磨身掌,或是『猴形』之白猿摘果掌,虽然姿態在普通人看来显得怪异,但在寧一这样的內行眼中,却是形神兼备,韵味十足!

一如之前宫若梅那般,隨著拳架展开,三人体內气血活跃升腾,刚刚吞下腹中的果肉开始释放生灵皆有,却又世间难寻的“先天一炁”。

超脱之路,门扉开启!

……

深夜。

在以“红富士”帮助宫若梅、宫羽田、马三、老薑四人打破此世生灵桎梏,传授他们修习修改版《八卦掌》与《形意拳》后,寧一別过依依不捨的宫若梅,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休憩。

纯白空间中,经过一个时辰的深度睡眠,寧一神完气足的醒来,心念一动,身形消失。

再次出现,室內光明亮堂,宛若白昼。

不,並不是宛若。

寧一抬眼看向窗户的方向,一道淡金色的阳光正透过窗户缝,斜斜地打在青砖地面上。

一个时辰前,时间还是子夜,一个时辰后,外界已然天光大亮,光阴流转,神乎其神!

除此之外,室內的摆设也模样大变,各种松木家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梨木家具与竹木製品。

寧一对眼前的变化一点儿也不惊奇,反而习以为常的迈步朝著门口走去。

推门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砖灰瓦、草繁茂的院落。

“砰砰砰——!”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富有朝气的叫喊声:“一哥!起来了没有?太阳晒屁股了——!”

听到这话,寧一摇摇头,没有理会叫门的人,转身去了旁边的盥洗室洗漱。

门口,一位甜美少女拉了拉还要继续拍门的少年的衣袖,轻声劝道:“好啦,阿星,一哥肯定听到了,你別拍了~”

“再拍,小心一哥揍你~”

闻言,少年举起的手停在半空,而后极为丝滑的盖在自己的头顶,揉著脑袋嘟囔道:“听到了也不回一声,我哪知道到底听没听到……”

少顷,洗漱完毕的寧一打开院门,与蹲在门外的少年少女打了个照面。

“一哥!”*2

招呼声中,少年弹跳起身,躥到寧一身前,催促道:“赶快走吧,再晚点,茶楼的位子又要让那个臭屁的葛长寿抢走了——”

寧一衝少女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而后对著少年扬眉问道:“上次才教训过他,怎么?他最近又开始跳了?”

少年抬手揉了揉鼻子,有些赧然的道:“隔壁镇那个姓史的矮冬瓜带了个白头髮老头,过来给他撑腰,昨天要不是我爹出手,我可糗大了——”

“一哥,你可得帮我。”

“白头髮老头?”寧一眼睛微眯,心生警觉,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女:“秀秀,给我说说那个白头髮老头,他长什么样子?什么打扮?”

“一哥,那人满头白髮披散著,长长的白鬍子,”秀秀俏脸作回忆状,朱唇轻启,描述起来:“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斜挎著一个布包,脖子上带著一串串著各种奇怪石头、骨头之类东西的项链,身边还有一些竹篓、竹筒……”

“哦,对了,他那竹篓里是一只猴子,我看见那猴子伸头往外看,那眼睛发绿,可嚇人了——”

寧一心中迅速將这些特徵组合起来,对这个白头髮老头的形象进行描绘。

“秀秀,”寧一冷不丁突然问道:“那老头跟上次来大林镇这边,找葛长寿他爹合伙做买卖的谭老板,长得像不像?”

“谭老板?”秀秀闻言皱起柳叶眉,细细思索起来。

“嘿!”旁边的少年,也就是阿星,一拍巴掌,略显激动的说道:“一哥你別说,这两人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嗯~”秀秀点了点头,说道:“是有六七分像,只是那个谭老板年轻一些,头髮鬍子是黑的,那个史公子身边的老头是白头髮白鬍子,人也老一些。”

在阿星和秀秀这里得到肯定答案,寧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白鬍子老头九成九是位精通巫蛊之术与降头术的邪派术士!

摇摇头,將心底翻涌的种种念头压下,寧一带著两人往街上走去,边走边道:“阿星,你该跟你爹学一学茅山的各种术法了,光练拳,在这个世道是走不远的。”

阿星的名字叫王明星,父亲王巴弟乃是这大林镇上武馆【武圣堂】的馆主,精擅《大圣劈掛拳》。

除此之外,王巴弟还是位茅山道士,真正精通画符抓鬼的那种。

想到这里,寧一心里就一阵鬱闷。

想他身具纯阳之体,悟性也是绝顶,品行不敢说多好,但也从未有过欺压良善的心思,如此好的条件,妥妥的传道根苗,却接连拜师失败,当真是世事无常。

而阿星这小子自家老爹就是茅山真传,却因为嫌麻烦,不愿意去学那些术法,可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了,阿星,你和秀秀今年都十八岁了吧?”

面对寧一的问询,不等阿星回答,旁边的秀秀就先一步开口:“是啊,一哥,人家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呢~”

说著,素手捏著肩头垂落的发梢,一缕乌黑秀髮在白玉手指间翻动,映衬著泛起点点红霞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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