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个木桶搬进厨房后,张大胆轻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泌出的细汗,来到院子里,朝寧一鞠了个躬:“东家,全都搬好了~”
“嗯~”寧一双手仿佛抱著一个虚幻的圆球,缓缓搓动著,口中不紧不慢的问道:“这次多出来的是什么的?”
“回东家,这次多出来的是三桶分別是一桶马血和两桶牛血~”
“其他的二十六桶和上次的一样,十三桶猪血、四桶羊血、三桶狗血、两桶鸡血、两桶鸭血、一桶鱼血、一桶牛血。”
“哦?有马血?”
这一次,寧一都有些讶异,分心转头看了一眼张大胆。
“是的,东家,那马是大方伯镇姜老爷家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受惊了,差点踩著姜少爷,被姜老爷一巴掌打断了腿……”
“这马腿断了,治好了也跑不起来,吃的还精细,没驴和骡子好养活,蒋掌柜就出钱把那匹残废马给买了回来,骨头熬汤,肉做了滷煮,血就跟猪血、羊血一起让我送来了……”
“原来如此,对了,贴符了吧?”
“贴了,徐真人给的符,每个木桶都贴了,保证里面的血跟刚放出来的一样新鲜!”
“嗯,不错,大胆,我没看错你,做事就是细致!”
“去吧,到朱掌柜那支半个月的工钱,跟他说,算是我赏你的~”
“哎!谢…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张大胆一听能拿半个月的工钱当赏金,激动的腮帮子上的肉都抖了起来,连连鞠躬道谢。
“行了,去吧,这阵子你干活確实够卖力,不少掌柜的都在我这儿夸过你~”
“早点回家,多陪陪媳妇儿,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哎——!”
目视张大胆离去的背影,寧一手脚动作不停,太极拳架行云流水般一一展开,心里却是暗自琢磨起来......
“是张大胆命里无子?还是夫妻俩谁的体质问题?”
“嗯,改天找人给他们看一看……”
不是寧一咸吃萝卜淡操心,而是对於绝大多数的男人来说,成没成家,以及生没生孩子,在思想观念上是有很大区別的。
这一点,前世也当过小老板的寧一最为清楚不过了。
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但凡还有著责任心,有著血脉亲情观念,是最好拿捏的,也是信任成本最低的。
人生在世,信任两个字,说起来容易,但落实到行动上,却是千金难买。
否则歷史上也不会出现诸如『徒木立信』、『一诺千金』之类的成语典故了。
目前来说,张大胆的本性算是纯良,虽然有点爱吹牛的小毛病,但干起活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加上寧一给的工钱也是足足的,对方对寧一一直都是抱著感恩的心態在工作。
可寧一想要的更多!
一个马夫张大胆,对於寧一来说,作用其实很一般。
哪怕这个马夫挺能打,一对一单挑的话,目前的王明星都不是张大胆的对手。
甚至如果不算道术加持,单以身手论,王巴弟对上张大胆,胜负差不多在五五开。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王巴弟可以为自己加持道术,力量、速度都可以发挥出远超常人的数值,並且既能打人,也能打鬼,算是物魔双修的法战。
张大胆也可以,或者说,他也有资质做到这一点!
早在三年前,寧一就请徐真人为张大胆看过了,张大胆的体质挺適合走『神打』的路子。
而徐真人也愿意成为张大胆的领路人。
这叫什么?
马夫张大胆超进化,成为『神打』张大胆?
然而唯一的问题是,徐真人所掌握的道法,是【茅山】六脉中的『请神』一脉,讲究『破衣跺地』,入道之后需要修炼一门锁阳秘术。
这门秘术,一般来说没个三、五十年的苦修,是无法大成的。
而在大成之前,修习者的种子將会自行炼化成精气来补益自身,虽然不影响床第之事,但炼化后的种子也別想著生根发芽了。
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里,绝后,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寧一既想要一个会『神打』的张大胆,又不想让对方因为绝后而埋怨自己,那就只有让对方先生个孩子了。
如此一来,张大胆可以安心修炼『神打』,加上又有了妻儿的牵绊,寧一用起来便会又顺手又放心。
除此之外,寧一也在儘可能的满足『大命由天,小势可为』的设定。
三年前挖张大胆的时候,按照寧一私底下调查的消息来看,当时的谭守富还没有跟张大胆的老婆勾搭上,也就不存在姦情败露,进而诬陷张大胆杀妻的阴私勾当。
从这一点上来看,寧一改变了张大胆的命运,让他免去了牢狱之灾,也改变了因为张大胆而对上的钱真人与徐真人这对师兄弟的命运。
师兄弟两人,一个收了谭守富的钱,要害张大胆,一个坚守茅山戒律,为救张大胆而和师兄斗法,最终两人都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只留下在徐真人的帮助下入道的张大胆。
招揽了张大胆之后,为了方便工作,也是在寧一的要求下,张大胆带著老婆从大沟镇搬到了这大林乡来住,直接切断了张大胆老婆跟谭守富勾搭的可能。
至於张大胆老婆会不会找其他人红杏出墙的问题,那就只能靠张大胆自己了,寧一只是招干活的人,又不是来当保姆的。
但一般来说,男人只要在经济与生理两方面满足了女人,除非是天生就寡廉鲜耻的荡妇,不然基本上是不会再有二心的。
这里毕竟是民国时期,贞操观念还是主流,浸猪笼也是官方默许的一种私刑。
张大胆本身就身强力壮,跟了寧一之后也摆脱了原先的穷酸状態,再加上寧一偶尔指点几句应对女人的小技巧,目前还是將他老婆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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