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谭復生笑著摆了摆手,而后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骆驼,问道:“宗生,之前为先可有交待,这骆驼和行李如何安置?”

“这个啊——”左宗生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费解之色的道:“一哥之前是跟我提到过,他说这骆驼送给我了,然后那四个箱子分別送给师父、谭先生、袁统领、九斤兄你们四个……”

“送给我们——?!”*4

……

另一边,离开了谭復生等人的队伍后,寧一穿梭在这晚清末年的都城之中,身周的景象可谓繁似锦,让人怎么也想不到,最多不过数年,这里就会落得个『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境地。

就像是谭復生说的那样,这艘大船已经积重难返,唯有破而后立,大刀阔斧的去变革,才能有希望获得新生。

寧一认可他的观点,但却不认同继续使用旧船的龙骨,以及那根和龙骨一样布满蛀虫,千疮百孔,腐朽到了骨子里的桅杆。

在寧一看来,与其在旧船的框架上修修补补,不如將旧船一把火烧了了事,以这火去煅烧出精钢材质的新船框架。

脚下这片土地地大物博,什么类型的材料都有,只看有没有適合的环境让材料发挥出自身的作用。

『可惜,我来这里不是开创歷史的~』

大柵栏,寧一停下脚步,看向前方一间平平无奇的药铺,扫了一眼那上面写著『一笑堂』三个字的牌匾。

又一部影视剧的触发点,感应著『两界中转站』內蠢蠢欲动的半颗“天心”,寧一迈步朝那药铺走了过去。

“公子,抓药啊——”

刚一进门,一位长相憨厚的青年就笑呵呵的上前问道。

“嗯~”寧一点了点头,环视左右,打量著这药铺內的布局。

“就是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我想要的药材~”

“公子请放心,虽然我们【一笑堂】在京城新开不久,但我师父可是有名的神医,什么病都能治,就算没有您想要的药材,也可以用其他方子给您治好病症!”

“哦?神医?不知令师怎么称呼?”

憨厚青年下巴一翘,眼含得意的念出三个字:“喜~来~乐~~~!”

“喜来乐~”寧一眼皮微抬,口中重复了一遍,点点头,道:“听说过,沧州那边有名的大夫,確实称得上『神医』之名——”

“不敢当不敢当~~~”

一道身影突然从门外走进药铺,口中连连谦虚道:“这位公子,小老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可不敢称神医~”

“你这个混小子,成天在外面给我胡吹大气……”

“师父……”

“別叫我师父,我没你这个师父——!”

眼看这师徒俩插科打諢,旁若无人的互动,寧一一阵无语,轻咳一声,提醒道:“两位,我来抓药。”

“哦~哦哦~抱歉,实在是抱歉~~~”

小老头模样的喜来乐回过神,赶忙朝寧一拱手作揖,连连道歉。

“算了~”寧一扫了两人一眼,接著说道:“牛黄一两,麝香二钱半,犀角一两,黄连、黄岑、梔子各一两,冰片二钱半,鬱金一两,雄黄一两,硃砂一两,珍珠五钱,照著这个方子给我包好,要五十份。”

听著寧一报出的药名,师徒俩没有耽误,一起动手开始抓药,抓著抓著,就停在了那里。

喜来乐面对著药柜,低著头,嘴里念念有词。

徒弟则是转过身来,有些为难的看著寧一道:“公子,您刚刚说的这些药,我们这儿倒是都有,就是其中几样,量没那么多……”

“哪几样?”

“牛黄只有一斤一两三钱,麝香半斤不到,犀角还剩八两二钱,其他的都还好,都有备货。”

“这样啊——”

“公子您见谅,牛黄、麝香、犀角都比较名贵……”

“好!好方子!好方子——!”

刚刚还念念有词的喜来乐突然抬起头,有些情难自已的低叫出声,嚇了旁边的徒弟一跳。

“师父,你癔症了啊——!”

“去去去——!你才癔症了呢——!”

喜来乐嫌弃似的推开徒弟,转身来到寧一的面前,拱手一揖到地,起身后,满面笑容的问道:“敢问公子,不知这方子,出自那位名家之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小老头从一见面就礼数十足,按理说寧一应该不至於不近人情。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寧一眼皮都没翻一下,直接反问道:“怎么?在你们这里抓药,还得报大夫的名號?”

“我只是来买药,不是看病,你们把药给我,我把药钱给你们,钱货两讫,多简单的事情——”

“嘿——!”

刚刚被推开的徒弟闻言不乐意了,走上前,衝著寧一说道:“我说,你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我师父只是打听一下写这方子的大夫是谁,你至於这么藏著掖著么?”

“哦——我知道了,说!是不是那个王天和让你来的?”

“不知所谓——!”

看著突然变身斗鸡姿態,神似秋生、文才的徒弟,寧一摇了摇头,转身朝著药铺外面走去。

猪队友和坑货徒弟,可以说是绝大部分影视剧里面的標配,眼前这部《神医喜来乐》自然也不例外。

出了药铺,寧一抬眼看向正对门的【食为天】酒楼,当即走了过去。

身后,喜来乐和徒弟追到门口,只看到寧一的背影。

“师父,他去了食为天……”

“我知道~”

“他不会找赛老板的茬吧?”

“应该不至於吧?”

“万一呢?”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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