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主角没有来,在座的双方便都有些不自在。

特別是沈静姝,尷尬之余,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今日好不容易说动阮夫人,就是想利用长辈的身份给萧墨施压,可还是失败了。

他连来老夫人的院子里露个面都做不到,又何谈接下来的事情?

萧墨是国公夫人的长子,且这个儿子也已经成人。

他是毫无爭议的世子爷,是朝廷的正二品官员。

沈静姝知道,若是他本人不点头,两人的这桩口头婚约便无法进行下去。

別看国公夫人与萧老夫人眼下对她的態度还不错,可谁又能越得过自己嫡亲的儿子与孙儿呢?

看著周围眾人一边敘话,一边小心翼翼投过来的目光,沈静姝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面上浮起一抹柔柔的笑,颇为体贴地道:“世子爷既是有事情,那还是正事要紧,伯母可不许怪他。”

王夫人听了她的话心里稍感宽慰,本来是自己儿子不占理,好在对方小娘子还算懂事。

只是考虑到萧墨的態度,她便不好与这沈家女子太过亲近了,只能態度曖昧地提起些旁的事把眼下的话头岔过去。

萧老夫人是早就知晓的,但孙子確实该成婚了,这桩婚事是好是歹总得有个说法。

她心里想著待会等墨儿回来后还是问一问他本人才好。

陈氏此刻也在下首,对於世子爷让外甥女儿带话的事她倒是没有什么想法。

一个孤女,纵使模样再好,身份在那摆著呢。

何况那位连沈太傅家的孙女儿都看不上,又如何看得上外甥女儿?

她今日被迫看了一齣好戏,心里也是有些著急的。

便是柳氏,只怕也与她一样的想法,毕竟萧家四公子也十七了。

萧家最大的那个不成婚,他们这些小的便不好张这个口。

男子自是不急的,便是她那继子,不是早就把个丫鬟收拢到了房里。

萧谨荣不急,陈氏却为许舒窈急,女子嫁人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到时她难道还真要帮那继子娶个京城贵女不成?

阮夫人走的时候,许舒窈与眾人一道站在廊下相送。

见那位身份尊贵的夫人辞別了萧老夫人,又拉著王氏的手好一番不舍,神色里犹带著点儿討好。

沈静姝站在边上,模样娇羞地向两人笑,看得出阮夫人与王氏的对话也围绕著她。

许舒窈心里颇为感嘆这份为人母的用心良苦,她想到自己的阿娘。

八岁之前的事情,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但阿娘没病之前也是这般温柔可亲的模样,平日里蒔弄草,也常带著这样嗔怪的神情看她。

爹爹的薪俸不高,还要供养许府那一大家子。

娘亲的草多从乡间挖来,不名贵却极易存活。

那会儿阿弟还未出生,她常穿著裙子在院子里扑蝶赏儿,娘亲便坐在廊下做针线。

偶尔会把她唤到身前擦汗,语气里满是嗔怪,而自己则会悄悄地往娘亲面上香一个。

那时的女孩儿还当自己是爹爹与阿娘的亲生女儿,眼里满是不諳世事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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