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便杀了,哪来的废话?”八號尖声笑道:“还怕你报应不成?”
他一脚踢出,將鸿臚寺卿踹倒在地。
二號拍马赶到,人在半空中也不减速,弯腰一个漂亮的海底捞月,切断了鸿臚寺卿的脖颈。
“撤!”
他一声喝出,自己已经先走一步。
眼见鸿臚寺卿被杀,所有护卫都愣了一下,下一刻他们自知大祸临头,齐刷刷朝著眾人追来。
保护不力已是死罪,唯有捉贼立功才可能减免!
陈亭也不迟疑,准確来说他从跃出窗口那一刻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几步迈出后他却停顿了一下,因为看见薛桐正朝著反方向跑去。
她要干什么?
陈亭迷惑了一下,下一刻看到她的前方,顿时明白过来。
她要去救那个老船夫!
陈亭一时感觉自己糊涂了,说好的弃子呢?
弃子还要去救?这女的脑子里怕不是一团浆糊!
这一犹豫就让他没能走开,一名保鏢挥著刀扑了过来。
不过区区煅体期,陈亭青光术递出,將他的膝盖切断。
然后他回身去捞薛桐。
薛桐已经把老船夫背在背上,提剑与追兵纠缠起来,边走边退。
陈亭狠了狠心,摸出一瓶丹药倒进嘴里,霎时间真气暴涨,几个青光术连续掷出,为薛桐爭取时间。
薛桐退入丹青巷,借力蹬上墙头,开始捨命狂奔。
陈亭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那些保护鸿臚寺卿的修道者分散开来,除了一人还懒洋洋地抱著长枪站立。
那人看到了陈亭的目光,於是与他远远地挥手。
“怪胎,”
陈亭咳了一口,理顺真气,落到薛桐旁边,怒道:“你疯了!”
薛桐戴著纱笠,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们!”陈亭勃然大怒,以前可没人犯过这种错误。
“你这么圣母,怎么不去把別人也给救了!救他......”陈亭瞥见老船夫那沧桑的脸,一时没说出来后半句话。
最后他只能狠狠地啐了一口,先逃命再说。
他的状態也不太好,却不是因为与鸿臚寺卿肉搏,而是他的丹田內有一股怪力在涌动。
那股怪力没带给他力量,反而让他情绪暴躁。
那是种原始的、渴血的欲望。
杀戮的欲望。
杀人.......想杀人!
他有种感觉,只要杀人,自己就可以吞噬对方的力量。
自己距离练气七层,差的就是这一步。
他想要吞噬......一切!
衣兜里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晃动,沉甸甸的。
陈亭伸手摸进衣兜,狠狠地把那块金锭丟了出去。
其余的弃子大抵是全军覆没了,他们没可能从府军和修道者的围剿中逃出去。
还有一名修道者在后面追。
“前面左转!”陈亭低吼。
左转是江堤,那里空间开阔,陈亭相信自己和薛桐联手,可以迅速把这名追兵沉江。
而江堤再往前就是芦苇盪,如果那时还有追兵跟上,他们往芦苇盪里一钻,谁也別想找出来。
......
醉红轩。
老鴇心惊胆颤地躲在房间里,根本不敢去看外面的混战。
那死人吶,飆血嘞!
可怕得很!
以前黑街也有过仇杀,还波及过醉红轩,她知道那些杀人的疯子的厉害。
那杀起性来,可不长眼嘞!
一开始是奔著某个人杀,后来是拦路的都杀,再后来想杀就杀,这帮人就是这样子的。
只有不懂事的小姑娘觉得热闹,还想去看看,要她说啊,还是躲在屋子里老老实实的数数钱,才心里踏实。
不过今天这钱怎么数都好像不太对。
早上那个客人来的时候,扔给她的金锭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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