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进入水火大殿

水火大殿遗址外，气氛已僵持半月，沉闷中压抑著躁动。

四大家族——王、李、杨、苏，以及代表官府的捕头和差役，还有那几头妖兽，各方势力壁垒分明，营地痕跡明显，人兽脸上都带著烦躁。

那残破的红蓝光幕依旧顽固地守护著大殿入口，虽显黯淡，却仍非蛮力可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苏家营地后方的阴影中缓缓走出，立刻吸引了所有目光。

来人穿著一件宽大的灰色斗篷，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頜和一双异常沉静的眼眸。他气息內敛，步履沉稳，径直走到苏家队伍前方，与苏妍並肩而立。这番打扮在此地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著一种神秘感。

“苏婉清，你们苏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弄个藏头露尾的傢伙出来，是嫌不够丟人吗？”王家的王啸率先嗤笑一声，语带嘲讽。

李家和官府的代表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那妖豹打了个响鼻，猩红的舌头舔过獠牙，似乎对这点小插曲不感兴趣，又或许是在等待时机。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带著一丝慵懒讥誚的女声响起，正是苏妍：“王叔叔急什么？我苏家请来的这位先生，或许正是打破眼下这僵局的关键呢。总比某些人只会无能狂怒，对著禁制白费半个月力气要强，不是吗？”

王啸脸色一黑：“黄毛丫头，牙尖嘴利！就凭这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傢伙？”

“真面目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斗篷下，白夜的声音刻意压低，带著一丝沙哑，与他原本的声线不同，“眼前这禁制，早已残破不堪，地脉供给无力，內部结构崩坏在即，徒有其表而已。”

此言一出，几位骨关强者眼神微凝。他们能感觉到禁制威力下降，却无法像白夜这般清晰道出其根源。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李家的一位长老沉声道。

“並非空话。”白夜微微抬头，目光扫过光幕，“我能感知其脆弱节点，而我…”他顿了顿，“有特殊方法，可以短暂打开一个通道。”

瞬间，所有目光变得灼热起来！连那妖豹也猛地抬起头，兽瞳死死盯住白夜。

“既然有此能力，那还等什么？速速打开通道！”王啸急不可耐地喝道。

“打开通道，然后呢？”白夜声音平静，“让你们一拥而入，而我这个打开通道的人，最好的下场大概是被你们顺手捏死，最坏的下场是死无全尸。王长老打得好算盘。”

王啸语气一滯，脸色难看。

“那你想如何？”官府的那位都尉开口了，声音沉稳，带著官方的威严。

“谈一笔交易。”白夜缓缓道，“由我打开通道。但我只负责打开，且我只能保证打开一次，持续时间不会太长，谁能进去，各凭本事，而作为报酬——”

他话未说完，一个高傲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正是杨家那位第一天才，杨凌。他依旧保持著那副永远仰头看人的姿態，仿佛不是在和人说话，而是在宣旨：

“藏头露尾之辈，也配谈条件？將此秘法交出，我杨家可保你安全离开此地。”他语气理所当然，带著不容置疑的傲慢，仿佛这是对白夜天大的恩赐。

苏妍立刻嗤笑一声，红唇微扬，话语如同带了毒的刀子：“杨凌，收起你那套少爷做派！保他安全？你是说你们杨家已经厉害到能同时压下在场所有势力了？做不到就闭嘴，別在这里空口白牙地丟人现眼，平白拉低了我们四大家族的水准。”

杨凌被这番连削带打的话噎得脸色一沉，那副高傲的姿態终於出现了一丝裂纹，他冰冷地扫了苏妍一眼：“苏妍，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苏妍毫不示弱地回敬，“我在说人话，看来杨大天才听不懂？需要我再翻译得简单点吗？”

白夜適时接口，打断了这场口水仗，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我必须第一个进入，第二，我进入后，苏家拥有第二批进入的优先权，第三，无论我在里面得到什么，都归我个人所有，出来后各方不得以此为由为难苏家或我本人，答应，我现在就动手，不答应，诸位就继续在这里耗著，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