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住在对门的1101,早年间父亲参与联邦边境的战爭,死在了战场。
母亲也因此卷光了家里的所有钱財,连夜跑路,只留下四五岁的赵黎,一脸茫然。
陆福生见此心疼,便近乎收养一般將其带大。
如今一晃十余年,这十多天没有见面,陆福生倒也担心得很。
陆朝闻言,不由一阵沉默,尤其是在得知世界上还有所谓的奇人存在后,脑海中更是不免生出许多想法。
只不过之前陆朝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一有念头就赶紧掐断。
“她去了哪里?”
陆朝问道,当时的他还在发烧,浑身无力,只知道赵黎在留给自己一串手链后,便杳无音讯。
“好像说是,什么冬训营,也没找我要钱,就直接走了。”
陆福生摇头,他给学校打过电话,確认赵黎在此次冬训中。
但这么长时间了,这丫头也不给自己报个平安啥的。
陆朝也是安市一中的学生,他高二的时候也曾参加过此类活动。
说是冬训营,其实本质上就是將学生们拉到別的城市补课,顺便与其他学校进行研討交流。
只不过,陆朝去年参加的时候,学校並不会限制学生与外界联繫,至於手机什么的,都允许隨身携带。
赵黎十多天没和父子俩联繫,其中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陆福生倒是没有太多想法,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安市一中的校长电话。
“那个,我想问一下,赵黎最近在冬训营怎么样啊?”
手机开了免提,里面传出了笑呵呵的沉稳男声:
“你说赵黎啊,她表现不错,参加完冬训营的考试后,估计保送安市大学不成问题!”
“她好久没和家里联繫了,能不能让她通个话?”
陆福生闻言脸色一喜,连忙说道:“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就十多天没联繫了,总归是有点想念的。”
“当然没问题!”
沉稳男声说完之后,似乎在和旁边老师低声询问,话筒中传来隱约对话,听不真切,
“这个,赵黎现在还在上课,您看我晚点让她给您回个电话,行不?”
“行!那麻烦您多多照顾了啊!”
之后又是简单两句客套,陆朝在旁边没有说话。
直到电话掛断,陆朝才开口问道:“爸,你怎么有校长的电话?”
如果是班主任,那陆朝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对方的声音,明显是安市一中的校长,是安市中桃李无数的大人物,一言一行都会牵扯甚广。
“这个啊,”
陆福生想了想,说道:“就赵黎入学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他找我聊了一会儿天,人挺好的,让我有问题儘管给他打电话。”
老实人没什么心眼子,还在感嘆堂堂安市一中校长,放眼整个安市都是上流阶层的存在,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陆朝默然,低头吃起了饭。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一顿午饭还未吃完,陆福生再次接到了电话,这次似乎是工作上的问题,他胡乱扒了两口后,便背著工具包出了门。
“公司一位运输司机出事了,我先去顶个班。”
“朝朝,晚上你就下楼隨便买点吃的啊,千万別捨不得钱。”
嘱咐一句后,陆福生的行色匆匆,伴隨著楼道中迴荡的脚步声,身影逐渐消失。
老旧的防盗门依然敞开,陆朝站在门口,任由冷风倒灌,神色平静。
“先是我,被楹盯上,”
他回到房间,將青色保温杯和手链揣进口袋,灵锁掛在胸膛,紧贴皮肤,
“紧接著是赵黎,参加冬训营,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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