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墙角边,还有一道身影也在偷听,正是於莉。

她本是出来洗漱,准备做晚饭,却听见中院有人提陈新民的名字,索性放下手里的活,蹲在这儿听了起来。

和秦淮茹不同,听到陈新民失业的消息,於莉心里只有一点淡淡的不痛快,没有太大的波澜。

她之前主动找陈新民,说白了就是为了混口饱饭。

在阎家天天挨饿,还得乾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她早就受够了。

那天晚上从陈新民那儿回来后,她就打定主意:

只要能在陈新民那儿吃饱饭,陈新民让她做啥都行,至於阎解成会不会生气,她根本不在乎。

自打嫁进阎家,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阎解成是个典型的“妈宝男”,娘说啥就是啥,对她的话却半句不听。

一家几口挤在小屋里,就靠一张帘子隔开,连点隱私都没有。

现在陈新民失业了,她只是觉得以后混饭吃的路子可能难了点,却没像秦淮茹那样慌了神。

对她来说,只要能摆脱阎家的苦日子,总能找到办法。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可那些议论声,却像根刺似的,扎在秦淮茹和於莉的心里。

而屋里的陈新民,对院外的一切浑然不觉,或是说,即便知道了,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对他而言,这点小事,不过是生活里不值一提的插曲罢了。

……

人群里,贾张氏一听说陈新民失业的消息,心里头简直乐开了,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一番。

她这话刚出口,立马就引来了一眾大妈的附和。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念头,在哪个年代都扎根在人心底。

要穷就得大家一块穷,凭啥你陈新民天天吃好的、住好的、用好的?

这让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左邻右舍脸往哪儿搁?

所以在这群邻居眼里,陈新民失业压根就是天大的喜事。

哼,看著你没了工作,我心里就莫名舒坦。

瞧见你落魄,浑身都透著痛快劲儿。

你能咋地?

前院墙角,於莉把这些幸灾乐祸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堵得慌,恨不得衝上去把这群人的嘴都撕烂。

可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

衝上去又能怎样?不衝上去又能如何?

陈新民失业这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哎,真是苦命啊。”

於莉暗自嘆气,刚看到点生活的曙光,转眼间就迎来了瓢泼大雨,把希望浇得透凉。

……

傍晚时分,阎家。

阎埠贵从学校下班回来,原本心情还挺不错,可跟老伴三大妈閒聊时,一听说陈新民失业的消息,鼻樑上的眼镜框差点滑到地上。

“啥?新民这孩子失业了?”

正在纳鞋底的三大妈撇了撇嘴:

“可不是嘛,今儿个院子里都传疯了,大傢伙儿都在那儿幸灾乐祸呢!”

阎埠贵转头看向自家婆娘:“你没凑那个热闹吧?”

三大妈脸色微微一僵,翻了阎埠贵一个白眼:

“没去,你就放心吧。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还能去凑那閒热闹?”

“那就好。”阎埠贵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说著,他也顾不上刚回来喝口水润嗓子,抬脚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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