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民坐在山坡上,脚下是已然枯黄的草地,望著远处的景致出神。

没了往日的嫩草绿叶,满眼的金黄反倒透著一股別样的苍凉韵味。

他隨手扯了根不知名的枯草叼在嘴里,心中思绪翻涌。

徐婉秋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身上那险些致命的伤势究竟源自何处?

还有上次徐姨临走时说要去寻找端白的下落,如今端白又身在何方?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头盘旋,可徐婉秋还在昏迷中,根本无从问起。

哎,自己明天就要动身南下了,大概率是等不到徐姨醒来了。

这些疑问,也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至於返程时还能不能见到徐姨,更是未知数。

“恼人的秋风,吹得人心烦意乱啊!”

他轻嘆一声,任由风拂过脸颊。

山坡下,宝儿正和虎子嬉戏打闹,笑声清脆悦耳。

而鸟禿子则蹲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它向来不屑於掺和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用它的话说,像它这般有身份的灵禽,本该干大事,怎么能浪费时间在这种琐事上。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上次它教宝儿“阿威十八式”后,被陈新民一气之下薅光了身上的羽毛,现在还心有余悸。

更让它胆战心惊的是,昨天吃饭时,苏大河喝多了嘴没把门,无意间说漏了嘴,说他家主子早就念叨著想尝尝灵禽烤肉的滋味。

打那以后,鸟禿子彻底收敛了性子,再也不敢胡作非为,生怕陈新民哪天心血来潮,真把它架在火上烤了。

它的鸟生还没尽兴呢,外面世界还有大把的百灵、杜鹃等著它结识,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陈新民在殯仪馆又逗留了一天,正如莲姐所说,直到他准备离开,徐婉秋依旧没有醒来。

他只好反覆嘱託莲姐多费心照料,莲姐拍著胸脯保证:

“放心吧,人在我这儿,绝对不会出岔子。”

第二天就要离开四九城南下,陈新民回到四合院后,特意拉著阎埠贵喝了一场酒,把照看屋子的事郑重託付给了他。

“阎大爷,我这一去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家里就拜託您多盯著点,別等我回来,房子都被人占了。”

为了让阎埠贵尽心,陈新民大手一挥,直接买了不少米麵,还拎了两捆白酒送过去。

这让阎埠贵受宠若惊。

粗略一算,这些东西少说也得几十块钱。

尤其是那两捆白酒,这年头白酒不用纸盒包装,都是用麻绳把七瓶捆成一捆,两捆就是整整十四瓶,在当时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阎埠贵当即拍著胸脯保证:

“新民你放心,只要我阎埠贵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让外人动你房子一根手指头!”

安顿好家里的事,陈新民又去了城东百货商场,採购了不少南下需要的物资。

有宝儿爱吃的大白兔奶,他自己爱吃的炒栗子,还有好几套换洗衣物。

这零零总总的开销加起来,一下午就出去一百多块钱。

还好陈新民留了个心眼,分了好几次、在不同柜檯购买,不然这么大的手笔,很可能被戴红袖章的人当成“地主老財”盯上。

虽说他不怕麻烦,但能省则省,没必要平白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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