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负雪握著半截冰蓝枪桿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几分,她向前踏了一步,足尖点在龟裂的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烛心头一喜:有戏!

他立刻“哎呦”一声,身体摇摆不定,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眼神里的“痛苦”更加深重,还带著一丝“强忍”的倔强,虚弱地开口:

“没…没事…就是有…有点冷…缓缓就好…”

独孤负雪在他身前站定,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因剧烈战斗后尚未平息的灼热气息,以及……那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

她的目光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从他苍白的脸颊,滑到他紧捂的左肩,最后落在他那双努力想表现出“真诚痛苦”却难掩一丝狡黠的眼睛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明烛以为自己的精湛演技即將打动冰山,甚至开始盘算著如何顺理成章地让对方关心一下自己时——

“嗯。”

独孤负雪面无表情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极其冷淡的单音节。

明烛:“???”

不是,哥们,这反应…不对吧?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难道不应该是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勉强开口询问,或者至少眼神鬆动一下吗?一个“嗯”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想明白,独孤负雪紧接著又吐出了第二个字,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带著点公事公办的敷衍:

“哦。”

明烛脸上的“痛苦”瞬间僵住,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

独孤负雪平静地注视著他,寒气涌动,用灵力在明烛眼前画出一个句號,如同法官落下最终宣判的法槌:

“。”

……

意思再明白不过:装?接著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呵。

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冷了,不是寒气的冷,是独孤负雪身上散发出的、足以冻结灵魂的鄙夷和“我就静静看著你表演”的冷漠。

明烛脸颊瞬间由“苍白”转为火烧般的通红,连耳根都未能倖免。捂著肩膀的手也尷尬地放了下来,刚才还虚弱颤抖的身体瞬间站得笔直,仿佛刚才那个重伤员是另一个人。

“咳咳…那个…天气不错哈?”明烛乾咳两声,眼神飘忽,试图转移话题,掩饰这大型社死现场。

他弯腰想去捡掉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人。

就在这尷尬得几乎要爆炸的时刻——

“桀桀桀,小子!不错!没白练!”

一个突兀且猥琐且破坏气氛的怪笑声如同魔音灌耳,瞬间撕裂了训练场凝固的空气!

伴隨著笑声,明烛身边的空间漾来,一个顶著乱糟糟丸子头、穿著衬衫、手里还捏著半罐冰可乐的身影,毫无徵兆地出现在明烛身后!

“这手吞噬灵芒玩得够阴险!深得老夫真传!最后那一戟更是气势十足,有我当年0.1分风采了!哈哈哈!”周通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贏得比赛的是他自己。

他灌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响亮的嗝,目光转移到旁边散发著寒气的独孤负雪身上:

“哟!这不是负雪丫头吗?”

“你也不错,差点把这小子冻成冰雕!有前途!”

独孤负雪见到来人是周通,眼中的寒意收敛,带著些许疑惑,对著他行了一礼,清声回应:

“周爷爷谬讚,不过您怎么会在这里?您和明烛…”

“我听说终於出了个空间系,好奇就过来看一眼,顺便指导指导他。”周通轻轻的点了下头表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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