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陶和柳温大概会有些担心吧。

陈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有些忐忑,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陈文陶:“餵……哪位?”

陈歇沉默了两秒:“……爸。”

电话那头的陈文陶没声了,好一会,他才问:“今年回家吗?”

“嗯。”

“好,我和你妈还有弟弟,现在在上海呢。”陈文陶的语气非常平淡,似乎这些年並没有打电话给他,否则他问的第一句应该是:怎么换號码了?

陈歇努力地挤出笑容,“好,我到杭州的飞机票,下午高铁过来。”

“行,我把地址给你。”

陈文陶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他或许以为陈歇要已经把电话掛了,这个年纪的人已经有些老眼了,他低头开始输入地址。

柳温:“小歇?”

陈文陶:“嗯,他说今年回来过年。”

柳温:“上海这边住不下。”

陈文陶:“没事我出去住,找个地方將就一下唄,这有什么?”

柳温:“小安现在需要陪护,要是半夜不舒服,又烧起来了,十岁的孩子,我一个人哪折腾的过来,给你打电话你能醒吗?你……”

后面的话,陈歇没有听,他匆匆把电话掛了。怎么说呢……十八岁的陈歇听见这些会难过的几个月都睡不了好觉。

二十八岁的陈歇,只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十年,陈歇早就接受了一切。

陈歇登机,落地杭州,又坐高铁去了上海,出站的时候,陈文陶来接了陈歇,他说陈安前段时间坐在学校里玩的时候和人起衝突了,头部受伤,现在意识不清,可能半夜会发烧,需要人陪护。

陈文陶的意思是,上海这边,房子不大,房间不够,他出去住,让陈歇帮柳温看著点,要是不舒服,就把陈安送去医院,再给他打电话。

“爸,我怕我照顾不好弟弟,我出去住吧,你和妈多看著点,要是出了紧急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就行。”陈歇笑著说。

陈文陶:“那哪行? ”

陈歇:“就这样吧爸。”

陈文陶也没再推辞,让陈歇一日三餐都回家吃,就住小区附近的宾馆,晚上再回去,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了公司的事,还有陈安的学习。

就是没问他一句:你这两年在做什么?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是空號?

陈歇在小区附近,定了酒店,然后跟著陈文陶一块回家了。

柳温已经做好了饭菜,陈歇洗了手后,开始吃饭,陈安受伤,意识不清,需要喂,餐桌上只有三个人。

气氛很安静,安静到落针可闻,这似乎与陈歇的贸然出现有关係。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柳温开始给陈文陶递眼色,陈文陶冷著脸,彆扭著,纠结著,但还是开了口。

他脸上带著笑意:“小歇,你这两年工作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

“爸的意思是,你手头……有閒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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