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洗了吗?”

陈歇感受到紧抱著他的手,在他胯骨处反覆临摹著,隔著薄薄的睡衣,生出火来,似乎隨时都要掀开。

陈歇身体很僵硬,手紧紧地握住沈长亭的手腕,“鬆开。”

“回答。”

“……”陈歇安静一会,“洗了,很早就洗了。”

陈歇將纹身视作珍宝,他很早前就预料到自己会离开沈长亭,这是他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他决定纹下这个名字时,已经做好了即便离开,也不会再与任何人有接触的想法。如今陈歇依旧是这个想法,但现在,任何人里包括沈长亭。

沈长亭半晌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陈歇不愿意再留下关於沈长亭的任何痕跡,离开了港城,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那极为重要的七年,被拋弃在了时间里,一个人在往前走,一个人被困在回忆里。

沈长亭抱著陈歇的手,並未鬆开,陈歇挣扎不开,脊背绷的很直。

他感受到身后高大的男人將下巴抵在他肩上,气息温热,呼吸均匀。

“六年前的求婚,我没拒绝,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沈长亭轻声说,四年前重逢时二人都並未提及的事,迟到了两年,如今才得到了解释,一个並不合格的解释。

陈歇笑了一下,“沈叔自有考量,不必和我说这些。”

足够喜欢就会答应,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共同承担,而不是漠视陈歇深夜独自离开深水湾,在港城两年,都没来找他过一次。

沈长亭总是在权衡利弊。

陈歇起初总觉得,沈长亭是有苦衷的,只要沈长亭来找他,他就听解释,只要找他,只要不结婚,他就可以重新回到沈长亭身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沈长亭没有来找过他一次。

在光启危机时,陈歇得知沈长亭会在拍卖馆,他四处疏通关係,就想见沈长亭一面,为光启博个生机。在他得到这个机会时,陈歇有想过一件事——想见沈长亭的人很多,他能疏通这个关係十分古怪。

陈歇心里抱著一丝念想。

他总觉得,是沈长亭在默许他的靠近。

可现实是,沈长亭冷漠的和他说光启的处境,当下立判的告诉他:光启没法起死回生。

就像是有一把钝刀,割破了陈歇的大动脉。

从始至终,在乎光启的只有陈歇。

陈歇从来没把光启当作一个公司,光启是沈长亭给的,是陈歇注入心血一点一点养大的,就像个“孩子”。“孩子”重病,生父却在说,没法治了。

陈歇怎么能不心寒。

但沈长亭后面还是帮了陈歇,陈歇想,沈长亭至少还是在乎光启的,自己也是有几分特殊的。陈歇怎么也没想到,沈长亭让黎泽凡要走了他40%的股份。

在任何利益面前,光启只是一件商品,只是一个利益品。陈歇心寒透了,但还是签了合同——在得知是沈长亭默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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