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乘坐电梯上楼,开门进去时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客厅的灯亮著,是万宝路香菸的味道。

“回来了?”向天泽坐在沙发上,笑著看向陈歇。

陈歇“嗯”一声。他一边换鞋,一边扭头,桌上的菸灰缸里,全是菸头,不知道向天泽在这坐了多久,抽了多少支烟。

陈歇抬起视线,看向窗户,提醒道:“天泽,今晚会下暴雨,一会你休息的时候关一下窗户。”

“……哦,好。”

向天泽的眼神暗了暗,他看向厨房的位置,“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有点渴了。”

“行。”陈歇去厨房倒了杯水,端到向天泽面前。陈歇身上黏著酒味,黑檀木手串將手腕衬的又白又细。

向天泽眯了眯眼,“坐一会吧,成天待在房间里,是工作很多吗?”

陈歇坐在单座沙发上,向天泽把烟盒递给他,陈歇耸耸肩,“戒了。”

向天泽笑了,“抽菸伤身。”

向天泽把烟灭了,起身敞开了窗户通风,回头看向陈歇的脖颈,陈歇脖颈很白,因为比较瘦的缘故,颈项线条绷直,皮肤下的血管顏色清晰,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红。

向天泽与陈歇坐著,沉默半晌,陈歇视线停留在电视上,向天泽看著陈歇的侧脸,欲言又止。

向天泽刚刚看见沈长亭送陈歇回来,沈长亭揉了陈歇的头,陈歇並没有躲。

其实早在年前的聚餐上,向天泽就想询问陈歇回港城后,沈长亭知不知道?有没有找他?他现在对沈长亭是什么看法?

陈歇神情淡淡的,看起来似乎並不愿意提沈长亭,向天泽便也没问。他来之前听阿月说,陈歇和江教授最近在为博瑞上市的事繁忙。

他可以肯定,陈歇是为了工作回来的。

毕竟,两年前沈长亭与黎媛青的新闻铺天盖地,换了谁都会死心的。

“我刚刚在阳台抽菸,看见楼下………”向天泽顿了顿,“你们之间,现在……?”

“没什么了。”陈歇轻描淡写,“都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但我看沈会长未必能死心……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儘管开口。”向天泽悬著的心放下了些。

“好,多谢。”

陈歇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洗漱一下就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嗯。”

向天泽目送陈歇回去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澡,向天泽把窗户关上,等陈歇回来后,才回房间。

陈歇第二天一早,和江教授在先锋律所接待了博瑞的法务,聊完后,看了公司帐目和规章,中午去吃饭的时候,陈歇和江教授说:“师父,光启被合同欺诈的案子,我不是很想跟。”

江教授挑挑眉,“怎么?还和长辈闹彆扭呢?”

陈歇抿了抿唇,“不是闹彆扭。”

江教授拍了拍陈歇的后背,朗声笑道:“沈会长还是很关心你的。”

这话来的突然,陈歇不知道怎么接。

江教授说:“光启是国內科研领军企业,前两年不是开发一个新系统吗?被国內多家手机公司应用,手里头能过这么一个案子,是镀金。而且港城这边金融发达,本身就具有国际地位。这个履歷,对你以后接案子有优势。”

“你既然准备读博,不管你与你这位长辈有什么隔阂,手里有钱,才是最实在的。”江教授担忧道:“小少爷,师父不在国外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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