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傅北庭没有停顿,第二鞭紧隨而至。

这一鞭斜斜抽在肩胛骨上,力道狠厉得几乎能听见骨头与鞭梢相撞的闷响。傅南屹身形一晃,喉间溢出一丝极低的气音,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后背已经疼到近乎麻木,可每一鞭落下时,仍能清晰感受到新的痛楚叠加在旧伤上,像是无数把钝刀在反覆切割,痛得他眼前发黑。

“南屹,距离你上一次受罚,过了整整三年。”傅恆绅凛声道,“因为太久,所以你忘了我的嘱咐和当时的疼痛。”

傅南屹抬眸,直视傅恆绅,眼底闪过一丝隱忍的冷意。

后背鞭痕迅速充血肿胀,皮肤下渗出血珠,在衬衫上洇开一片暗色。冷汗顺著鬢角滑下,在下頜处悬停一瞬,最终砸落在地。

傅恆绅千年老狐狸一个,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提醒道,“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因为你姓傅。我可以让你姓傅,自然也能不让你姓傅。”

傅北庭一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傅恆绅。

“我知道了。”傅南屹背脊挺直,哑声道。

十五鞭打完,傅南屹背上没一块好肉了。

傅恆绅拿出一张卡,放桌上,嗓音缓和些,活像个慈父,“里面有十万,买点营养品养养身体。”

“谢谢…爸。”傅南屹险些没撑住昏倒。

傅恆绅眉头一皱,望向傅北庭,“你去叫医生来。”

傅北庭点头,扔下还在滴血的皮鞭,掏出手机联繫医生。

医生来的很快,儘管外面下著磅礴大雨。

傅南屹这次伤的不轻,后背的伤最起码要养一个月。

送完医生,傅北庭拿著桌上的卡上了二楼。

后背有伤,傅南屹不得已趴在床上休息,听到脚步声,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你来干什么?刚才没打过癮?”傅南屹脑袋微微一歪,不友好道。

傅北庭冷哼,“你也打过我。”

傅南屹扯下唇角,要笑不笑:“我没下手这么重过。”傅北庭的一鞭鞭都是照死打的,一点情分没留。

“疼吗?”傅北庭目光停留在他伤痕累累的后背上。

“废话。”傅南屹不咸不淡开腔,“我打你十五鞭试试。”

傅北庭嘴角漾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我看你还需要再打十五鞭,越大越没规矩。”

“规矩?”傅南屹嗤笑了下,眼神透著轻傲,“这又没外人了,还装什么棠棣同馨?”

傅北庭笑意淡下去,直至消失,正好他装的也累,索性不装了。

“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傅南屹坐起,伤处传来撕裂的钝痛,冷汗顺著额角淌下,滴落在黑裤上,洇开一片暗色。

傅北庭看在眼里,痛快在心里。男人轻轻扶下镜框,视线悠悠落在墙上掛著的一张全家福上,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刺眼又讥讽。

“你掛它?”傅北庭歪头,双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傅南屹看过去,隨即明白了傅北庭不快活的点,故意噁心道,“不好看吗?”

“好看。”傅北庭呼吸一滯,不由得攥紧手指,眸心微颤,“好看极了。”

傅南屹散漫扬唇,拖著长长的腔调,悠悠道,“哥,既然你觉得好看,那我送给你掛在房间好不好?”

傅北庭余光瞥他一眼,眸色黑得纯粹,带著戾气,看著面前的人就像看一团烂肉,低沉的声音透著不悦,“傅南屹,你真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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