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跑到天色变晴。
孤身一人挡四五十位蒙面杀手,问俞大飞惧否?
昔年大虞三千过河卒对上大奉三万骑兵,尚且无一人惧怕。
如今不过是四五十个杀手,他俞大飞又岂能惧怕?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俞大飞后脚跟一蹬,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纵身跳入蒙面杀手中。
噗!
俞大飞手中长刀猛地劈砍而下,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刀了结了性命,殷红的鲜血从其咽喉处汩汩冒出。
见此情形,其余杀手一拥而上!
剎那间,五六十柄长刀从四面八方劈砍而下,哪怕俞大飞有四只手也难以招架,只得挥舞手中长刀不断抵挡!
噗呲。
有长刀砍在了俞大飞的脚筋处。
“可恶!”俞大飞吃痛一声,再也站不稳了,身形踉蹌,不断退后。
几息过后,他的双腿使不上劲,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这些蒙面杀手可都是一境中的好手,出手便是杀人技,根本不会给俞大飞喘息的机会。
咻咻……
密密麻麻的暗器如疾风骤雨般射向了俞大飞。
叮叮叮……
俞大飞手中长刀挥出了残影,挡下了大部分暗器。
挥刀的间隙,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越跑越远的女子,乾裂的唇角发出了一声呢喃:
“主子,再跑远些。”
抬眼看了一眼压抑的苍穹,他眼中的红血丝愈发狰狞,挤出一声:
“天色不变晴,切勿停下了啊。”
喝——!!!
一声喝出,断了脚筋的俞大飞奇蹟般地站了起来。
布满刀痕的红甲上笼罩著一层薄薄的血色雾气,猩红的血雾使得他那张满是刀疤的脸愈发恐怖,双手握紧手中长刀,俞大飞再次摆出衝杀之势,声音沙哑道:
“过河卒!”
“冲——!”
西北有孤忠,名曰:过河卒!
他俞大飞又岂能坐以待毙,损了过河卒威名!!
驀然间,一阵刀光剑影,四周草木折损,廝杀声再起!
另一边。
李逋一掌拍在老嫗胸口,將其打飞出去百丈之远。
老嫗好似断线风箏一般坠落地面上,脚底砸出了一个蜘蛛网状的大坑。
扑通——
老嫗双膝跪地,一口鲜血喷出,身上气机快速弥散,显然是大限將至。
“梵…净…山掌教,果真…是好本事。”
老嫗气若游丝,声若蚊蝇:“我…贺云娇…技不如人。”
李逋落在老嫗身前,赞道:
“一介女流之辈竟能修出如此大开大合的掌法。”
“海仙子贺云娇名不虚传。”
老嫗五臟六腑碎成了渣,只靠著一口心气强撑著,落地的瞬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脱身之后,胸前那口心气轰然散去。
咚咚。
老嫗重重的向后倒下,死前的遗言不过是一声:
“主子,我走了。”
“宫廷……生冷,来年勿忘添衣裳。”
李逋走过老嫗的身躯,却不曾看她的尸体一眼。
走出三两步后,不知怎的,李逋心中好似想到了什么,直嘆一声:
“江湖入庙堂,不得好下场。”
……
一刻钟后,廝杀声渐消。
树枝高处,一只杜鹃鸟俯视著下方惨烈的战局,发出了一声悲戚的啼鸣。
三具红甲仪仗侍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一只巨大的丹顶鹤无情地啄食著他们的血肉,其中一具尸体的脑袋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肉沫。
丹顶鹤身前约莫百米处,俞大飞死而不倒,宛如石雕一般矗立在四五十具横尸之中。
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四五十位蒙面杀手,凭藉手中长刀,悉数反杀,简直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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