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灯塔来的小男孩,大约七八岁,不知怎么挣脱了看护的人,哭著冲向村子的边缘,嘴里喊著:“我要回去!我要回灯塔!这里好黑!我好怕!”

负责看守的龙骨村战士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一个孩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几个灯塔的妇女想去拉他,又似乎不敢越过那些地面战士。

小男孩眼看就要衝过一道简单的警戒线,那道线之外,虽然是村子內部,

但黑暗和未知显然让他更加恐惧。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男孩面前。

是白月魁。

她並没有做出什么夸张的动作,只是蹲下身,平静地看著那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小男孩。

孩子的冲势戛然而止,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气息清冷却並不凶恶的女人嚇了一跳,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灯塔,回不去了。”白月魁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夜晚的嘈杂,清晰地落入小男孩,也落入周围所有竖著耳朵听动静的人耳中,“那里的能源核心已经不稳定,留下,只会死。”

小男孩愣愣地看著她,眼睛因恐惧和泪水而睁得极大。

白月魁伸出手,並非去拉他,而是指向村落中心那熊熊燃烧的、用来照明和驱赶小型噬极兽的篝火,又指了指周围虽然简陋却坚固的骨墙。

“这里,有火,有墙。”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著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这里,能活。”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紧张观望的灯塔民眾,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丝,確保更多人能听到:“害怕是正常的。但害怕之后,要选择活下去。从明天开始,每个人都要学会如何在这里活下去。”

说完,她不再看那个小男孩,转身离开。

小男孩站在原地,不再哭喊,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周围的火把与墙壁,最后被匆匆赶来的夏豆小心地牵了回去。

这个小插曲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涟漪缓缓盪开。

恐慌似乎被那平淡却斩钉截铁的话语稍稍压下去了一些。

白月魁继续走向物资分配点,心中没有丝毫放鬆。

白月魁走向物资分配点的脚步沉稳。那里灯火通明,人声却比医疗区有序许多。

敖登老爷子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吆喝声远远传来:

“那边的!对,就是你们灯塔下来的几个小伙子!別愣著!有点力气就別閒著,把这袋粮食扛到三號仓库去!轻拿轻放!”

几个穿著灯塔制服的年轻男子,脸上还带著初来地面的惶惑,闻言下意识地挺直了背,笨拙却又努力地按照指示搬运起来。

融入的第一步,往往从劳作开始。

碎星正拿著清单,快速清点著堆放的物资,看到白月魁过来,立刻上前匯报:“老板,灯塔带来的应急口粮和药品已经清点完毕,和我们自己的库存分开存放,按照您的指示,优先保障伤员和儿童。”

她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不过……按照这个消耗速度,就算加上他们的储备,粮食压力依然很大。

药品,尤其是抗生素和止痛剂,缺口明显。”

“我知道。”白月魁的目光扫过那些堆积的箱子,“熬过最初这几天,狩猎队和採集队必须加大產出。

明天集合后,立刻从新来的人里招募有狩猎、採集或医疗背景的人,补充进队伍。”

“明白。”碎星点头,隨即又指了指不远处一小堆被单独放置、看管严密的箱子,“那些是从灯塔上带下来的武器和能源核心,怎么处理?”

“武器登记造册,由陆尘统一管理,暂时封存。非战斗人员不得领取。能源核心……”白月魁沉吟片刻,“交给赖大师和白月天评估,看看能否整合进村子的供能系统。”

吩咐完毕,她並没有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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