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混在街面惶恐的人流里,心里却像塞了冰块,凉得透透的。刚才巷子里那场电光石火的搏杀,像盆冷水,把他那点“祸水东引”成功的小得意全浇灭了。

麻烦没完,反而变本加厉。对方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快就摸到他边上,派的还是硬手。这说明啥?说明他可能早被盯死了,或者那铁牌真有啥他不知道的猫腻,成了索命符。

“真他妈走背字…”他暗骂一句,脸上还得装著普通老百姓那副懵圈的害怕样,跟著人群瞎挪。得赶紧回四合院,现在外面太凶险,一步踩错就是坑。

他不敢再抄近道钻小巷,专挑人多的大马路,绕了老大一圈,才从別的方向蹭回南锣鼓巷附近。远远瞧见胡同口那俩便衣还在,跟两尊门神似的,眼神比之前更毒了。

李平安心里一咯噔,慢下脚步,缩起脖子,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不起眼。他假装被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吸住,凑过去磨蹭问价,眼角余光却死死钉在胡同口。

正好有辆驴车拉满白菜要进胡同,赶车老头跟那俩便衣赔笑说著啥,像是在解释。俩便衣不耐烦地挥手检查驴车。

机会!

李平安立马摸出俩铜板塞给摊主,抓了个烫手的烤红薯,借著驴车和便衣视线被挡的一剎那,低著头,加快脚步,几乎小跑著溜进了胡同!

心咚咚狂跳,后背唰地冒出一层白毛汗。他不敢回头,能感觉那俩便衣的目光好像在他背上颳了一下,但兴许是他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和手里热乎的烤红薯起了作用,兴许是他们更盯著进出的车,並没吭声。

他逃命似的冲回四合院,咣当撞上门,后背死顶著门板,大口喘气,手里的烤红薯都快捏成泥了。

院里静得嚇人,阎埠贵的屋门还关著,但李平安能觉出,有几扇窗户后面,有眼睛在偷偷瞄他这边。

他缓了好一阵,才拖著腿挪到炕边瘫坐下。烤红薯的香甜味飘开,他却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不行,不能这么干坐著等死。

对方已经找上门,说明他的偽装不是天衣无缝,或者有啥他不知道的漏洞。四合院也不再是避风港,反倒可能成了困死他的笼子。

他得摸清情况,得知道对方到底捏著多少牌,得知道接下来的搜捕有多严。更得…找条破局的路。

硬碰硬是下下策,刚才那两人身手不赖,再来更多,他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还得动脑子,还得借力打力。

他想起空间里那两具尸首,还有那支王八盒子。这些人身上找不著身份证明,本身就是一种证明——他们是干脏活的。

能不能…把这两具尸首,也当成“礼”送出去?送给谁?咋送?

一个更胆大,甚至有点疯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冒出来。

既然水已经浑了,不如再搅合搅合!既然日本人疑心內有鬼,不如就给他们“造”一个出来!还得造得以假乱真,造得他们不得不信!

他眼神又瞟向那支王八盒子和匕首。这些傢伙式普通,黑市隨便淘。但如果…让它们出现在一个绝不该出现的地儿呢?

比如…某个日本军官的私宅边上?或者…某个铁桿汉奸的別院外?

再把那两张死人脸稍微拾掇一下,弄得像受过刑才咽气…

到时候,日本人会发现两具来路不明的尸首,身上带著寻常武器,死在敏感地段,再加上之前“漏”出去的毒气资料和铁牌…

他们会咋想?內部清洗?派系干架?还是…有更高明的对手在背后耍弄一切?

这念头让李平安的心不爭气地狂蹦,既有怕,更有种近乎病態的兴奋。这是在刀尖上蹦迪,是在悬崖边放火!

可除了这,他好像也没別的招了。被动藏著,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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