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医治沈万山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沈家庄园的雕铁门，黑色轿车就稳稳停在了別墅门口。李建国抱著装有纯银针灸针的锦盒，跟著司机走进別墅，沈清瑶早已在客厅等候，身上褪去了往日的干练西装，换了身素雅的家居服，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紧张。

“李建国，你来了！药材和治疗的房间都准备好了，跟我来。” 她快步上前，引著李建国往二楼走。治疗室设在別墅东侧的套房，房间宽敞明亮，中央摆著一张铺著白色床单的实木床，床头柜上整整齐齐码著一排中药包，標籤上清晰写著 “丹参、檀香、砂仁” 等药材名称，最边上放著一个特製的陶罐和一套研磨工具 —— 都是沈清瑶按李建国的要求准备的。

“先检查一下药材。” 李建国放下锦盒，拿起一包紫河车，指尖捻起一点粉末，凑近鼻尖轻嗅 —— 正品紫河车带著淡淡的腥香，无异味，粉末细腻，是他要的品质；又拿起血竭，用指甲颳了刮表面，暗红色的粉末落在纸上，透著油亮的光泽，“不错，都是正品，药效能保证。”

接下来是製作药剂。李建国先將丹参、檀香、砂仁按 3:1:1 的比例倒进陶罐，加入適量的山泉水 —— 他特意叮嘱过，必须用未经过滤的天然山泉水，才能最大程度保留药材的活性。陶罐置於小火上慢煮，他坐在旁边，手持竹筷轻轻搅拌，目光紧盯著陶罐里的药液：“第一次煎煮要煮足一个时辰，让药材的有效成分充分溶解，期间不能断火，也不能加水。”

沈清瑶站在一旁看著，只见药液从清澈慢慢变成深褐色，浓郁的药香瀰漫在房间里，李建国的额角渐渐渗出细汗，却始终保持著均匀的搅拌节奏，连火侯的大小都精准把控 —— 她从未见过有人煮药如此细致，仿佛不是在熬製中药，而是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一个时辰后，李建国关火，用纱布过滤药液，將第一遍药汁倒进瓷碗；又往陶罐里加山泉水，开始第二次煎煮，这次只需煮半个时辰。趁著间隙，他拿出纯银针灸针，用酒精仔细擦拭，针尖在阳光下泛著冷冽的光，针身的弧度完美贴合《千金方》的要求。“针灸前要確保针具无菌，穴位也要精准定位，差一分都可能影响效果。” 他一边消毒，一边跟沈清瑶解释，语气里满是专业。

第二次煎煮完成，过滤后將两遍药汁混合，李建国又拿出一小包麝香，用研磨工具细细磨成粉末，均匀撒入药汁中，轻轻搅拌：“麝香是点睛之笔，能开窍醒神、活血通经，但用量必须精准，多一分则燥，少一分则无力。” 他將混合好的药汁倒进一个带温奶器的保温壶，“药剂要保持在 38c左右，这个温度最利於吸收，也不会刺激肠胃。”

药剂製作完成时，沈万山也走进了治疗室。他换上宽鬆的质睡衣，坐在床边，看著保温壶里深褐色的药汁，眼神里满是信任：“李小伙子，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沈老先生放心，我会尽力。先喝药吧，药剂能先在体內铺好『药基』，等会儿针灸时，能让气血疏通得更顺畅。” 李建国从保温壶里倒出一碗药汁，递到沈万山手中。药汁还冒著淡淡的热气，浓郁的药香中带著一丝麝香的清冽，並不刺鼻。

沈万山接过药碗，仰头將药汁一饮而尽。起初只觉得药汁带著淡淡的苦涩，可咽下后没多久，一股暖流就从喉咙滑到胃里，慢慢扩散至胸口，原本有些发闷的胸口竟先鬆快了几分。“这药…… 喝著还挺舒服，不像以前喝的中药那么难咽。” 他有些惊讶地说。

“我在药方里加了少量砂仁，既能调和药性，也能中和苦涩味。” 李建国笑著解释，等沈万山喝完药，才让他平躺下来，解开上衣，露出胸膛。他伸出右手，指尖在沈万山的胸口轻轻按压 —— 先找膻中穴，在两乳头连线中点，指尖按压时能感觉到轻微的搏动；再找內关穴，在腕横纹上两寸，掌长肌腱与橈侧腕屈肌腱之间；最后是心俞穴，在背部第五胸椎棘突下，旁开一寸半。每个穴位確认后，他都用红笔做上標记，確保针刺位置丝毫不差。

“可能会有点酸胀感，忍一忍。” 李建国拿起一根纯银针灸针，对准膻中穴，手腕微沉，针尖快速刺入，深度约一寸，隨后轻轻捻转针柄，动作轻柔却有力。沈万山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酸胀，紧接著，之前喝药留下的暖流与针灸激发的经气交织在一起，像两条温热的溪流，顺著经络慢慢扩散，原本紧绷的胸口瞬间放鬆了不少。

接著是內关穴，李建国换了一根稍短的针，斜刺而入，捻转时放慢了节奏：“內关穴通心络，慢捻能更好地激发经气，与体內的药效呼应。” 最后是心俞穴，他让沈万山侧躺，针尖垂直刺入，深度约五分，避免伤及內臟。

三针全部刺入后，李建国坐在床边，一手扶著沈万山的手腕號脉，一手轻轻捻转针柄，根据脉象调整力度。他能感觉到，沈万山的脉象从最初的细弱急促，渐渐变得平稳有力，这是药剂与针灸协同起效的信號。房间里只剩下药材的清香和沈万山均匀的呼吸声，沈清瑶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目光紧紧盯著父亲的脸色 —— 从最初的略带苍白，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越来越平稳。

可就在治疗进行到半个时辰时，意外突然发生了！沈万山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疼…… 胸口疼……”

“爸！” 沈清瑶嚇得脸色发白，快步衝过去，却被李建国拦住：“別慌，是正常的『气冲病灶』反应！药剂让气血有了推力，针灸又打开了经络，现在是在衝击淤堵的节点，疼过这阵就好了！” 他一边安抚沈清瑶，一边快速捻转心俞穴的针柄，同时让沈万山深呼吸：“沈老先生，跟著我节奏呼吸，吸气 —— 呼气 —— 对，就是这样，让气血慢慢冲开淤堵！”

李建国的声音沉稳有力，让沈万山渐渐平静下来。他按照李建国的指示深呼吸，胸口的疼痛感慢慢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强烈的暖流，顺著经络蔓延至全身，连四肢都变得温热起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沈万山的脸色恢復红润，呼吸也重新变得平稳，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心跳比以前有力了不少。

“好了，拔针吧。” 李建国轻轻拔出针灸针，用酒精按压针孔，避免出血。沈万山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不疼了！胸口一点都不闷了！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比喝药时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