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谜语人滚出小马利亚！

飞光粼粼恍然。

所以自己做的那个命途狭间的梦，其实是梦魘的力量？有一说一，这种以为自己要开掛结果是一场空確实挺噩梦的。

“但您也只是怀疑，对吗？”

说实话，飞光粼粼其实並不相信魔法书和露娜有关。

这並不是她对剧本有著绝对的自信，而是……这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因为她觉得露娜应该没有聪明到能坑到自己。

飞光粼粼不是在说露娜蠢，只是在她的了解中，露娜的性格相比她姐姐单纯许多，也比较耿直。估摸著第一季前两集给m6安排的小考验就是她的心机巔峰了。

搞不好她亲姐姐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才会怀疑而不是篤定。

飞光粼粼观察著塞拉斯蒂婭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多好的露娜，即便现场残留著梦魘的力量，她也能凭藉口碑洗清嫌疑，这就叫权威。

“飞光，你还记得书里的內容吗？”

“当然……”

虽然魔法书中的內容已经消失，但飞光粼粼记性不差，再抽象的文字她肯定还是能够记住个大差不差。

“不对。”

飞光粼粼仔细回想，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那书中一丝一毫的信息，就连最后一页那段简短但关键的句子，以及封面上主编的名字她都忘了。

叫什么来著？

飞光粼粼以为是魔法的后遗症，於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余暉烁烁和暮光闪闪，她们毕竟一起看了那本书，儘管只有自己中了招。

然而她们两个也满脸无奈地轻轻摇头。

一匹小马记性不好可能是巧合，但每匹看过书的小马都是这样就说明问题了。

“塞拉斯蒂婭公主…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魔法？”

穿越到现在，飞光粼粼首次碰到如此令她感到棘手的麻烦，能够操控记忆的魔法，发动起来还一点徵兆都没有，这比四叶贤者追踪的那个记忆之石还要危险。

“很遗憾，我也不清楚。这种魔法就连白鬍子星璇也未曾研究过，倒是四叶贤者曾遇到过类似的事件，但那件与刪除记忆有关的法器已经遗失很多年了，而且和你遇到的情况有很大不同。”

塞拉斯蒂婭有些沮丧地说道。这件事的诡异程度，让她不得不怀疑小马利亚是不是即將迎来新的敌人。

“这本魔法书本身也可以算是一种法器。我能够认出来，製造书页的材料是一种永恆自由森林才有的植物，它能將魔法以相对稳定的形態保留下来。

我猜写这本书的小马，將一种未知的魔法以文字的形式藏在了书里，当小马读懂了其中的內容，就会自行发动。”

『我掉进陷阱里了！』

飞光粼粼觉得，发明这种魔法的小马，简直阴到没边。

“这么说的话…飞光你读懂那些知识了？”

暮光闪闪问道。

她虽然不记得里面写了什么，但对於里面的內容有多抽象的印象还是有的。

“这…我也不记得了自己看懂什么了，但我確定大部分都没懂。”

飞光粼粼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下她真的没有在隱瞒。而且她也保有內容抽象的印象，这就更让她对自己看懂的那句话是什么而感到在意了。

“飞光，我觉得你可以再看看扉页。”

为了搞清楚原因，余暉烁烁今天一整天除了照顾昏迷的飞光粼粼外，她就在翻那本已经变成空白的魔法书。

闻言飞光粼粼立刻有了关於那部分的记忆，关於这本魔法书，好像就只有这部分记忆还留存在脑海里。

她赶紧翻到余暉烁烁提到的那一页：

『来做个交换吧？有关『记忆』的交换。』

『密码的！难道是流光忆庭乾的？可是流光忆庭没有这么缺德吧？至少刪记忆前会知会一声…还是说是窃忆者或者焚化工？』

『难道命途狭间不是幻觉？这里真的有星穹铁道的世界观设定？』

飞光粼粼越想越头大，如果她的记忆真的被换走了，她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失去了多少记忆。

『不对，冷静下来，现在不能慌。』

虽然唯一留下的话確实很像是某位忆者女士说的，甚至自己的意识还看到了和命途狭间很像的地方。但仔细一想手头上拥有的信息，没有一项可以坐实是星穹铁道相关的势力。

唯一能確定的只有塞拉斯蒂婭提到魔法书中残留的梦魘魔力，而这是小马利亚才有的魔法。

而且如果对面真的是忆者，那窃取记忆如探囊取物，事后甚至都不会有任何小马察觉到异样。根本没必要整得这么里胡哨，还需要看魔法书才能触发效果。

说明这至少能確定是自己所熟悉的魔法力量，而非记忆命途的虚数能量。

以及最关键的一点，对方用什么换走了自己的记忆？

飞光粼粼想到了左眼视力的异常。

忆者只能在精神层面上做手脚，自己的眼睛是在物理层面上感到不对劲。

感觉对方就像是刻意维持一种能让自己察觉到不对劲，又不会让自己知道很多的状態。

『烦死了，谜语人滚出小马利亚！』

塞拉斯蒂婭看到飞光粼粼盯著书一言不发，但从她微微颤动的眼球，猜出自己的学生这会儿肯定已经有一大堆自己才知道的想法了。

“公主，能请您帮忙检查一下飞光的眼睛吗？她自从醒来后，眼睛好像一直就不太舒服。”

见魔法书的问题討论得差不多了，余暉烁烁立刻把飞光粼粼左眼异常的现象告诉了塞拉斯蒂婭。

闻言，大家纷纷看向飞光粼粼的眼睛。

从外观上看没什么异常之处，但从飞光粼粼偶尔会忍不住抽动的左半边脸，能看出她的不適。

“飞光，身体不舒服你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塞拉斯蒂婭嗔怪了一句，紧接著上前托著她的下巴仔细检查。

“抱歉，我只是想要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飞光粼粼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一句。

因为被塞拉斯蒂婭抓住，飞光粼粼不得不仰著头直视塞拉斯蒂婭。

但从飞光粼粼的视角去看塞拉斯蒂婭，让她有种直视太阳的压力，亮得简直让她睁不开眼。

而当她尝试闭上右眼，用左眼去观察塞拉斯蒂婭时，基本上就看不到塞拉斯蒂婭的外形和五官，而是一团纯粹的发光体。

眼睛的刺痛和体內魔力的消耗让她感到有些虚弱，於是飞光粼粼不得不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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