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浑身有些酸痛,颤颤巍巍从怀中拿出一包香菸,递给祁同伟一根。

这几天本来就忙,好不容易睡了两三个小时,还要熬夜加班,深夜剧烈运动。

铁打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啊。

祁同伟接过香菸,咂咂嘴,品味一番。

没劲,偏苦偏涩,不如雪茄香甜。

李达康带著赵东来走了过来,掛著政客的虚偽笑容。

“今晚麻烦省厅的祁厅长,省委的贺处长了,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京州自己安排吧。”

得!见到麻烦事解决了。

李达康这傢伙毫不客气地准备摘桃子。

祁同伟面色阴晴不定,猛吸一口烟雾。

“没事,我们还得多谢达康书记帮我们协调工作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有话语权,摘桃子怎么了。

“达康书记,大风厂现在已经烧成这样了,人家老板没钱,也没办法再后续接单,维修厂房。”

“不如直接拆了吧,按照先前条件,给大风厂员工赔偿。”

祁同伟到底是正厅级大圆满,李达康想要摘桃子,也要给出一点补偿。

李达康深思熟虑一会儿,点点头。

“好啊,祁厅长这个建议好啊,就这么来。”

在场眾多官员,无论是贺明,还是閒鱼孙连城都对大风厂气得咬牙切齿。

贺明也缓缓站起身来,隨手给一名警员几百块钱,示意他帮忙买条烟。

“达康书记,那我跟陈老,去安抚伤势不重的大风厂员工,不能再让矛盾激化了。”

“行,小贺,你去吧。”

李达康挥了挥手,望著贺明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万分。

像,太像了!这小子太像他和高育良的结合体。

有高育良儒雅隨和的学者派官员气质,也有他李达康办事的不粘锅与狠劲。

贺明接过市局警员买的两条烟。

利群,还行吧!群眾受利,还能压住心中的事儿。

“贺处长,现在怎么办啊?”

郑西坡带著一眾灰眉土脸的中老年人走来,再也没有了底气討价还价。

贺明幽幽嘆息,將手中烟分发给在场眾人。

“还能怎么办?那位王文革师傅,刚愎自用,把大风厂给点了。”

“各位师傅,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不拆了,维修厂房的费用,起码也要上百万,你们出的起吗?”

为什么不说机器……大风厂都用缝纫机做衣服。

大火能烧多少个缝纫机啊,还没烧到,火就灭了。

陈岩石阴沉著一张老脸,默默吸菸,不再说话。

王文革这小子,可是让陈岩石给恨透了!

明明事情差不多都能解决了,他没事举著火把干什么?还把厂房烧了,祸害了一大批人。

郑西坡等人唇角蠕动,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郑师傅,我想问你们,你们靠著股权分红,还有工资,一年能拿多少钱。”

贺明站在眾人面前,仔细给眾人算帐。

郑西坡想了想。

“一年大概能拿五六万,平均每个月工资四五千吧?”

“嗯,我知道了,工作轻鬆,工资不错,再加上有工厂老朋友,对这里有感情是正常的。”

贺明笑了起来,望著眾人,能够理解这群人的想法。

他本人也对大风厂的许多员工没什么恶感,大家各为其主,各凭手段罢了。

这群人不愿意离开大风厂,实际上就是在害怕!在舒適圈待久了,便会害怕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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