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这就是他的態度,儘量不得罪人,但有命令,也会竭尽所能去执行。

侯亮平笑了笑,將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復伤!”

高育良眼神一凝,贺明三人也也同时望著信心满满的侯亮平。

这傢伙真的是想要一条路走到黑啊!心甘情愿给钟家当狗,当刀,到最后钟家捨不得放弃侯亮平这条猎犬。

“小贺,你呢?”

高育良对侯亮平的选择,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话头转向贺明。

贺明见目光眾人望著自己,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轻声开口。

“天下无不是的君父,但岂能因水浊尔偏废,水清尔偏用!”

贺明这句话引得在场眾人都笑了起来!

不愧是高育良的关门弟子,跟高育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滑头,但也有自己的处事方式。

概括来说,贺明的意思就是。

上面的决定一定是对的!要坚决支持,倒是要因人,因地,因时而议,得要灵活变通方法。

“好了,老师,我走啦,我得到回到检察院,把我住处確定下来。”

侯亮平笑了一会儿,找个藉口离开大院。

紧接著,陈海闷坐了一会儿,也缓缓离去。

屋內只剩下高育良,祁同伟,贺明三人。

至於吴惠芬,她跑去厨房洗碗了。

吴老师是聪明人,知道有些东西听了,万一高育良出事,搞不好她也要进去。

“贺明,猴子怎么说的?”

祁同伟坐在沙发上,哪里还有先前迷离的样子。

高育良给自己泡了杯浓茶,笑呵呵地听著贺明將侯亮平原话复述出来。

祁同伟长舒一口气,神色担忧。

“猴子想要对秘书帮出手,这是好事,可他身上带著我们汉大帮烙印,搞不好,我最后一点副省级机会都没有了。”

可以看出祁同伟对副省级的念念不忘了,直到现在还想著进部。

贺明点点头,眉头也缓缓展开。

“我跟金正打个招呼吧,无论如何汉大帮有几个月的缓衝期。”

“你们说得有道理,不过太片面了,让老师给你们解解惑?”

高育良喝了口浓茶,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转而是相当严肃的神色。

“汉大帮危险了!”

贺明,祁同伟连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省三的沉浮官场几十年的经验,可比他们丰富多了。

“李达康,这人我是知道的!他哪怕有把柄,也是送给咱们的沙瑞金书记。”

“即使这个把柄很可能断了李达康的省长之路,但他好歹倖存下来了。”

“与此同时,沙书记会截断我们一切退路,毕竟汉大帮,秘书帮必须倒一个,两个都倒也说不一定呢。”

高育良摩挲著手中茶杯,静静注视著茶叶在水中舒展开叶子,犹如暗处中饿狼张开了獠牙。

“这么说来,侯局长是故意给我们放烟雾弹?”

贺明险些气笑了,有那么一刻,他还真以为侯亮平对高育良还有点感情呢。

倘若汉大帮真的对秘书帮的遭遇无动於衷,那侯亮平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分化了两大派系。

到时候,只要不是二十四诸天亲自出手。

汉大帮再怎么蹦躂,也独木难支,说不定秘书帮,骑墙派,还会痛打落水狗,向沙瑞金表忠心。

“是,也不是!”

高育良目光有些痛苦,更多的是难过。

“到底已经是钟家的人了,各为其主,很正常,即使我是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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