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侄对自身法力掌控精妙,自有分寸,不过是切磋较量,断然不会伤了王蝉少主的。
卜道友多虑了。正好也让我等见识一下鬼灵门年轻一代翘楚的风采嘛。”
合欢宗长老的话音刚落,他的传音便钻入田不缺耳中:“不缺,此事关乎宗门顏面,可有十足把握?切莫玩脱了手。”
田不缺自信的传音回道:
“钟长老放心。师侄心中有数。
这王蝉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炼,又能强到哪儿去?
我观其气息沉凝却並无丝毫煞气,多半是个闭门造车的苦修之士,能有多少实战经验?
师侄近来已將玄月吸阴功修炼到第四层,正缺一个合適的对手试招立威。
今日合该他鬼灵门成为我的垫脚石,正好叫所有人知道,谁才是六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听到田不缺如此篤定的回应,钟长老心中大定,脸上笑容更盛。
既然田不缺极有信心,那便正好趁机狠狠打压一下这位鬼灵门少主的气焰。
同时也是向在场所有人,彰显合欢宗的绝对威势,好叫这些来自天南地界的修士们牢牢记住,谁才是六宗无可爭议的魁首。
另一边,卜燁眉头紧锁,暗自向王蝉传音:
“少主,切莫衝动。这田不缺虽品行不端,但確是合欢宗倾尽资源培养的继承人,所修《玄月吸阴功》诡异莫测,法宝定然也不少。
您修行日短,不必与此人爭一时长短。
若不愿战,属下可再以维护大会秩序为由,为您推掉此事。”
王蝉目光依旧平静,看著对面那志得意满,仿佛孔雀开屏般的田不缺,心中闪过诸多念头。
“《玄月吸阴功》?”
“听起来像是擅长侵蚀、消磨对手的法门。”
“若论法力精纯与深厚,我身负暗灵根,又得玄灯之助,血灵大法更是已修炼到第四层,根基之扎实远超同阶。”
“他虽灵压虽盛,却略显驳杂,远不如我凝练。”
“至於实战经验。”
王蝉想起过去数年与筑基中期的燕崎无数次切磋。
最初他確实被经验老到的燕崎压制,但凭藉强大的神识和迅速的学习能力,后期他已能稳稳胜之,甚至能同时操控十数件法器形成绝杀之局。
“我或许缺乏真正的生死搏杀,但若论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和战机的把握,未必就输给他。”
“最关键的是,我的神识远胜於他。斗法之中,神识强弱往往能决定先机,甚至窥破对手破绽。他功法再诡异,若被我提前洞察运转轨跡,威力便先减三分。”
王蝉想通此点,回道:“无妨,卜师叔静观即可。我自有分寸。”
得到王蝉篤定的答覆,卜燁心中惊疑不定。
但他见王蝉神色从容,不似逞强,只好暗自提聚法力,做好了万一情况不妙便立刻出手干预的准备。
此时有了自家长老撑腰,田不缺底气更足,他用玉扇遥指王蝉,语气轻佻道:
“如何?王少主,我合欢宗长老都如此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莫非方才只是逞口舌之利,实际上却是怕了我的手段不成?
若是怕了,认个错,叫一声师兄,师兄我宽宏大量,也不会与你计较。”
王蝉道:“既然田道友执意要切磋,王某便却之不恭了,请。”
见王蝉果然应战,田不缺心中狂喜,他要的就是这个当眾立威的机会。
他唰地一下跃起,身形陡然拔高,悬浮於半空之中,运足法力,大吼道:
“所有人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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